温知夏犹豫着,不知接是不接。
她跟樊震霆其实也没那么熟,在没有交往的情况下总收人家东西,也不合适。
“那个,其实.....”温知夏正犹豫怎么说不伤到人家,随即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也没吃晚饭呢,能不能去你家蹭一顿?”
傅若时正闲庭信步,从大厅走来。
“你怎么还没走?”温知夏错愕,“你不上班吗?”
傅若时轻松一笑,说,“怎么了,这么喜欢管你老公,跟我回家吧,我让你管个够。”
这亲昵的语气,在温知夏看来,不过是由于另一名男性在场,激发了他的虚荣心好胜心。
他要真那么想带自己回家,就不会结婚三年,回家几天。
这些男人又想有个家,又不想回家,又想有老婆,又烦老婆。
“我们已经离婚了,”想到这,温知夏冷淡的说,“麻烦你离我远点,不要在以老公自称。”
这冰冷的语气,像坚硬的冰锥,扎的傅若时透心凉。
“还有三十天才正式离婚,理论上,我是你的合法老公。”他佯装镇定地看了樊震霆一眼,调转炮头,“小子,知不知道勾引有妇之夫在我国判几年?”
樊震霆皱眉,“傅先生,我帮我姐跑腿,给知夏送点吃的,怎么能说勾引?”
傅若时哦了一声,“现在博士生就业这么难?都沦落到送跑腿了?要不你把简历发给我,我在傅氏给你安排个一官半职。”
他字字句句都在炫耀权力与地位,傲慢的态度让温知夏看不下去,”震霆,别理他,他最会画饼。”
“我不理他,知夏,你拿着,”樊震霆把吃的递到她手里,“我姐说这是我们周末来你家煮火锅用的,傅总,您有空吗?您有空也一起来吧?”
傅若时刚要答应,温知夏又说,“他不吃,他看不上,他只吃几十万的澳龙。”
在外人面前被无情的打压,傅若时男人的尊严扫地,忍无可忍。
“樊震霆,我跟我老婆有话说,你一边去行不行?”
“知夏说了让您离她远点,你干嘛逼她做不乐意的事?”
“嘿你小子......?”
“好了,别在这吵架。”温知夏尴尬地打断两人,“震霆,你们周末记得来我家吃,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她快步往医院外跑去,傅若时正要追上,被樊震霆拦住。
“知不知道拦我的后果是什么?”
“后果是什么不重要,”樊震霆淡定道,“重要的是,知夏现在不想跟您说话,您苦苦相逼,让她透不过气,她当然烦你。”
傅若时盯着他,“少教我做人。”
他推开樊震霆,往医院外追去,却看见温知夏骑着共享小电驴,带着个小熊头盔一路溜出大门,眨眼就跑没影了。
也罢,给她一点空间也行。
傅若时心想,等她厌倦了清汤寡水的小日子,一定还会想念我的豪华大庄园。
忙碌的一周终于结束。
周六的中午。
樊孝琳跟温知夏约好,说中午晚一点的时候带着表弟来她家吃火锅。
温知夏起床之后,就开始准备洗菜切菜和摆盘。
大概过了十二点的时候门铃响了。
“来了来了!!”
温知夏解下围裙,就去开门。
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您好,请问是温知夏姐姐吗?”一个白白净净,穿着T恤牛仔裤的帅气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您好,我是小江,我们是震霆的学弟,他让我们来帮您打下手的。”
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