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机,过去扶着温知夏,“我吵醒你了?你脚还疼吗?想吃什么?”
温知夏指了指她的手机,“谁啊?”
“还能是谁,”樊孝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你的贱内呗!”
温知夏脸色微变,单脚跳着回房间拿手机。
她奔波一夜,手机早没电了,这回充满电开机,才看见傅若时打了几十个未接电话。
“他肯定是看见新闻了。”樊孝琳进来,给她递了个三明治,“估计是一直找不着你,才找我的,我说你没事,在我这睡着呢。”
当时新闻一出,樊孝琳就找到她了,陪着她去派出所做了一笔录。
闹事的男人叫司胜利,他自己说是对医院给他老婆的治疗方案不满,一时没想通才闹事的,现在知道错了,还给温知夏道了歉。
由于没有造成严重的伤亡,按规定司胜利被按照治安管理法拘留七天。
她走完流程,又给医院领导汇报了情况,最后实在是累的受不了,一倒头就昏睡过去了。
“你最近上下班都跟我一起吧。”樊孝琳还是很不放心,“就拘留七天,我看那个人精神根本不稳定,他出来肯定还要惹事。”
温知夏摇头,“他精神很正常,绝对没有精神病,他就是想用精神病骗过法律制裁。”
“那更麻烦,他不会报复你吧?”樊孝琳又问,“要不你干脆跟你地贱内提一条,让他派点人,24小时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听她一口一个贱内喊的顺嘴,温知夏哭笑不得。
“我们走离婚流程了,”她垂着眼睛吃着三明治,“以后我们就没关系了。”
樊孝琳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夫妻关系,但是想起傅若时那天对温知夏说的猪狗不如的话,最终还是决定不帮他美言。
“行,你记得请假。”她说,“先住在我家吧,我白天去台里,你把门锁好。”
与此同时。
看守所里,司胜利唯唯诺诺地蹲在墙角,看着警员拿着钥匙,向自己走来。
“领导,我没伤人,我就是吓唬吓唬她,我知道错了,放了我吧。”他一脸谄媚的表情,丝毫没有悔意和歉意,也没有当初追打温知夏时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
警员冷声训斥道,“司胜利,有人保释你,你可以走了。”
“啊?”司胜利眼睁睁看着警员把铁门打开,让自己出去。
“领导,请问是谁保释我的?”司胜利点头哈腰地问,“花了多少钱保释的?”
“问那么多干什么。”警员道,“走吧,出去好好反思,下次再进来,就没这次这么轻松了!”
司胜利走出派出所,又去便利店买了包烟,坐在路边抽的起劲。
会是谁呢?
他摸不着头脑,自己认识的人里,谁有那么大本事?
“兄弟,借个火。”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中等个头的斯文男人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根烟道,“我打火机坏了。”
司胜利看他手里的烟和穿着,就知道他是有钱人,于是拿出打火机在手里挥了挥,“一次一百,爱用不用。”
“当然用,但是我手机没带,”西装男人指着前面不远处的路虎说,“那是我的车,你跟我去车上拿。”
司胜利看着身后不远处的便利店,心想这人是不是喝酒了,脑子喝糊涂了?
有钱不要是傻子。他还能被这么个细胳膊细腿的男人坑了?
“走过去五百,”司胜利笑的猥琐,“走不走?”
男人点头,就带着他往路虎的方向走。
司胜利看着男人从驾驶座拿出手机,随即对自己招手,“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