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如梦似幻朝自己走来,一步步印在他的心坎上,心一动,迎上去,揽过她的腰轻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哇~呜~哦~”周围的起哄声瞬间如湖面的涟漪层层泛开,就连宋文玉也对安燃挤眉弄眼。可当事人浑然不觉,震惊之余,狠狠瞪了眼那个冒犯自己的人。
不过,两人的身形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只能看到他们对视的姿势,无形之中将这个瞪眼转化成某种亲昵的娇嗔。
意识到周围人的目光,安燃硬生生压下怒火,随后僵硬地笑了笑。等十二点新娘新郎的蜜月之旅启程,这场婚礼才圆满结束。
宾客逐渐散去,舞池里还剩些年轻人继续喝酒猜拳,畅谈人生。
“走吧。”安燃对林澈说。她往停车场去,一开始步伐很小,而后越走越快,她要将身后的所有人、所有事抛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直到消失。
她拉开车门,在左后视镜中看到月色下林澈步履匆匆,有些蹒跚。他的腿平日里看不出问题,走快了便踉跄不稳,一瘸一拐。
他在她面前站定,轻声喘气,脸上沾染一层苍白的月色,“燃燃,你走太快了,我有点儿跟不上。”
安燃以前从未注意到他的双腿有这么一个后遗症,她看向他,两人间某种类似潮汐引力的作用使她的愧疚如潮水般上涌,慢慢熄灭原先的怒火。
林澈在亲完安燃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如今她生气是因为那个吻吧?
他想道歉,却开不了口。那是一个美好的梦,“对不起,我不该亲你”——这话一旦说出,梦就碎了。
两人僵持许久。林澈用目光描摹她的眉眼,每一处都是如此熟悉。
这是他的妻子。
他低下头,道歉的话还没出口,安燃先开口了。她叹口气,无尽的思绪在这一丝妥协中消散:“上车吧。”
同一片月色,好几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王杰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猜测会是错的。他以为一贯正确的自己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换句话说,一向好面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丢脸。
睡不着,索性起床吃个夜宵。一个人吃也无聊,他不敢找其他兄弟,怕泄露一树的秘密,更不敢找一树,于是一个电话把那个狱警哥们吵醒了。
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