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你不知不觉来到了这里——这个你出生的地方?”
一树沉默良久,他突然感觉自己这一问更是匪夷所思,这与往他伤口上撒盐有什么区别?正欲道歉,听到他轻轻应了声“嗯”。
王杰感慨万千。这个人,那天突然出现在门口,尽管衣衫褴褛,但举止进退有度,他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那时以为他只是临时遇到点小困难,自己能帮就帮,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凄惨的身世。
一个强奸,一个绑架,两个法外之徒的基因怎么会创造出这样一个人呢?他的好奇心愈发旺盛,于是晚间吃饭时,他问父母对80、90年代的吴市有没有什么印象,王爸王妈对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要有什么印象?”
“我好奇啊!”王杰把筷子当话筒怼到母亲脸上,“妈,请问你对八十年代末的吴市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是什么?”
“和你爸结婚,生了你。”
王杰感动了一秒,老父亲补刀道:“生你还不如生块叉烧呢,这么大年纪了,整天没个正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夫妻俩开始忆往昔,从艰难的求学到工作、下岗、下海创业,侃侃而谈,过了一个多小时,提到江南皮革厂时突然惋惜地提一句:“你还记得不,当年隔壁皮鞋厂的技术员,要不是犯了那事,指定前途无量,可惜了。”
王杰精神一振,他有预感这是他想听的,忙问道:“他犯什么事了?”
“流氓罪。”王爸王妈觉得这是教育儿子的好时机,敲打道:“你们可是碰上好时候了,想当年那会儿严打,流氓罪可是要判死刑的!”
“什么流氓罪?他判了死刑吗?”
“他当时判了无期,后面改了死刑,最后又改了无期。”
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