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环节,林澈一直牵着安燃的手,他喝了很多很多的酒,脸越来越红,笑得像个孩子,相牵的手紧紧不放。
顾锦鹤和顾云添一同参加了婚礼。顾锦鹤看着这对新人,不禁叹道:“你看看,人家比你小十岁都结婚了。”
顾云添面带微笑,无辜地耸耸肩。顾锦鹤见他这副样子,更气了,“你还笑,这小姑娘多好啊,你不知道珍惜!”
顾云添闻言,声音冷了冷,“以后会有更好的,您别担心。”
和他同一个课题组的几乎都来了,其中就有上次的黄时雨。她盯着笑得开心的新郎和不怎么笑的新娘,说道:“新娘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有人道:“我听说啊,新娘之前有个男朋友,没什么学历,也没什么钱,还是个盲人。”
有女孩惊讶:“真的假的?”
他道:“当然是真的,据说两人感情很好。”
“那她现在为什么又和林师兄结婚呢?”
“这还用问?让你嫁个盲人你愿意吗?”
黄时雨皱了皱眉,“可终究还是辜负了一个真心对她的人呐!”
那女孩望着不远处林师兄的英俊的侧脸,不禁在心底叹口气,师兄长得帅,家世好,学历高,性格好,还痴情专一,简直是完美的六边形战士!自己和他认识还没满一年啊,怎么就英年早婚了!心里又遗憾又羡慕,眼光又瞄向旁边的新娘,也很美,但因为几秒前对话的影响和某种微妙的竞争,不自觉把她定义为又当又立、嫌贫爱富之人,于是附和黄时雨道:“是啊,不过,她可能有苦衷吧。”
另一人笑道:“小师妹,你刚来震旦,可能还不了解,这位新娘,前几年在我们学校可是非常有名的。”
其实她听说过,但还是好奇地问:“啊?怎么了?”
“她曾经和一位教授关系不清不楚,”那人念得抑扬顿挫,“好像是因为学分吧,那位教授没能如她愿,她最后把人家送进了监狱。”
“啊?不会吧,她看起来不像那种人呀。”
其实只要动动手指在裁判文书网查一查,真相便立即浮出水面,但大部分人没有这样的勇气。
黄时雨这时制止道:“好了,这种听说的话还是少说吧!新娘要是真的一无是处,林师兄也不会娶她。”
有知道她心思的人不觉笑道:“爱情这种事情难说的呦,人家要是真的一无是处,林师弟只怕也喜欢得紧呢。”
同门师兄弟这一桌比较靠后,待敬酒到这,林澈已经醉厉害,斯越要给他换成葡萄汁,还不愿意,一口某台酒喝下去,火辣辣刺嗓子,敬酒词说完,醉酒之余,精神照顾不周,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黄时雨惊道:“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他说这话时眼睛看向安燃,“燃燃,你没事吧?”安燃摇摇头,他又笑了,歪了歪头,眼神软绵绵的,“抱歉,连累你差点摔倒。”手却依旧紧握不放。
黄时雨恨恨地朝瞪安燃翻了个白眼。
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