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呼呼地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警车。
因为大腿动脉血管破裂,林澈立刻被推进了急诊手术室。
安燃在手术室外等候,担忧和内疚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压垮,她稍稍坐一会儿,就要站起来,不安地走来走去,双手握着胸前,一边流泪一边祈祷。
期间有两个警察来询问她事故发生的具体过程,以及是否认识肇事车辆及车牌号码等等。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哆嗦着一一回答:
“过斑马线时那辆车突然朝我冲了过来,我当时吓傻了,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林澈为了救了我才被撞的。”
“不认识,我只记得是一辆黑色的车。”
……
医生将林澈推出来时,他还处于昏迷的状态。
“病人闭合性颅脑外伤,肺挫伤,全身多发性骨折……”
医生越说越严肃:“左股骨中段粉碎性骨折、左髌骨开放性骨折,左胫腓骨开放性骨折……”
安燃急切地问:“那现在可以手术吗?”
医生摇摇头:“他现在血液流失较多,血压过低,存在濒临休克及颅内、胸部损伤情况,不宜立即手术。”又问:“你是病人家属吗?”
“不是,我是他朋友。”
“要尽快通知家属。”
林思远因为在江市,离得近些,很快就到了医院。
他步履匆匆,神情慌张,一见到安燃,便马上问道:“澈澈怎么样?”
“还没醒过来。”
他往病房内探了探头,只见儿子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各种精密仪器插遍全身,有一些还印着“林生”的标签。
他的心一痛,不忍再看,又问安燃:“医生怎么说?”
安燃将医生的话转述给他,“……总之,医生说现在还不能手术。”
林思远忽然严厉地问:“怎么好好的就出车祸了?”
安燃流泪道:“是我的问题,他为了救我才被撞的。”
林思远不免迁怒她,可见她泪流不止,自责不已,那些指责的话一时说不出口,只好重重叹口气。
安燃不住地向他道歉:“对不起,都怪我……”眼泪像梅雨时节的雨,淅淅沥沥地止不住。
“唉!”林思远不能责备她,却也不愿意说些原谅的话,只好又叹口气。他潜意识觉得这车祸诡异,好端端地怎么会被撞?于是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