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树听着不对,纠正道:“两个人在外面也不要……”
安燃笑着应道:“好好好,那三个人呢?”
“三个人……”他皱眉沉思,还真的思考了一瞬,继而反应过来,自己也笑了,“这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
安燃见他笑了,心里放松下来,“你放心,在外面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又捏捏他的脸,“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嗯,”林一树也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我会的。”
安燃不放心,又嘱咐道:“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能自己憋着。”
“你这话都说了多少遍啦,”林一树学着安燃的动作,捏了捏她的脸,“我耳朵要长茧子了,”他开玩笑道,“真有什么事,就算我想瞒也瞒不了你呀。”
新年元旦,早上起来,阳台上结了一层薄冰,太阳出来后,很快便化了。
这是安燃和林一树在沪市的第一个新年,他们准备好好庆祝——方式自然是热闹、方便而又合时宜的火锅,外加蛋糕。
节假日吵闹喧嚣,他们准备避开外面的热闹,家里果蔬菜品一应俱全,打电话点了各类丸子、虾滑、肥牛以及耗儿鱼等食材。
火锅底料是之前买的番茄底料包,安燃给客厅的茶几铺上一层桌布,将电磁炉搬到上面,洗好的食材放一边。
他们一边吃,一边看电视——一部很有名的老剧《情深深雨蒙蒙》,被杜飞的妙语连珠逗得大笑。
当播到梦萍因为被强奸怀孕,雪姨私底下带她去黑诊所打胎时,安燃突然想起前世一个M国好友的遭遇。
那位好友十七岁的时候被邻居强奸怀孕,她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但因为是基督教徒,不让堕胎,只好生下来,送去领养……
幸好,她比剧里的梦萍幸运,大学毕业,在某着名大公司工作,有个非常相爱的丈夫,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唉,”安燃叹口气道,“强奸犯真该死啊。”
林一树也感慨万千,“对啊,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安燃和他讨论起剧情,“这孩子肯定不能生下来。”
“他自己应该也不想被生下来吧,”林一树默了默,说道,“他的一生都会在这个阴影之下。”
安燃同意他的说法,“对呀,这无论对受害者还是孩子,都是非常不公平的,”又叹口气,“如果雪姨带她去正规的医院就好了。”
林一树也跟着叹口气,“这是时代的局限啊。”
到零点,烟花准时在天空绽放,辉煌盛大,烟火的光穿过阳台,透过玻璃照了进来,世界好像亮了那么一瞬。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这句祝福,会心一笑。
公司年会定在一月二十四,农历腊月二十七,这天刚好是五九天,寒冬变暖春。
安燃因为会弹钢琴,被安排表演节目。
她今年没有买礼服,穿的还是之前宴会的那条明黄色渐变抹胸小礼裙,头发没有像上次那样用发带绑起,而是别了个浅黄色珍珠发卡在侧边。
安燃上台弹的是比较熟悉的《水边的阿狄丽娜》,一年多没碰钢琴,还好没出错。
能够流利地演奏出来,她已经谢天谢地啦。
下台后,有不少人前来搭讪,安燃脸上挂着标准的笑,礼貌地和他们说笑往来,口里说着周到的官话。
其中有一人直白地说:“你穿这件礼服很漂亮。”
安燃没看清人脸,只见他戴副眼镜,听他自我介绍好像是信息技术部的,还是从M国留学回来,“谢谢。”她礼貌而“谦虚”地笑着,向他道谢。
待人散后,她特意找到蒋山明向他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