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他烦躁地看了眼手机,“打电话也不接。”
这话安燃不好接,“老师,那我先把这个放回去?”
今天她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干活机器!
这一次不急,安燃慢悠悠地爬上二楼,207办公室依旧没人。
她将文件原位放回到侯老师办公桌上,转身瞬间,却瞥见钱老师桌上有一个怪模怪样的徽章——
有点熟悉,她拿起一看,发现上面刻着一只蛇还是龙咬着自己的尾巴……
这是什么意思?
“你来这里做什么?”
安静的办公室冷不丁出现一个冰冷的声音,安燃被吓了一跳,条件性地往声源方向一看,钱老师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不知道他站在那多久了。
“谁准你动我东西的?”
他表情烦躁,像一匹饿了很久的狼,因为许久不见猎物,按耐不住身体内的躁动。
安燃反射性地手一缩,徽章掉在地上,咚——
“对不起,”她连忙捡起,放回桌上,“对不起。”
谁知,这几个字刺激到他,他握紧拳,手上青筋暴起,朝安燃逼近,“对不起,对不起,你为什么老要说对不起!”
随后,发疯似的把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全部甩到地上。
安燃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平时她极力推崇、努力学习的沉着冷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刻完全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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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让她作出最原始的反应,她连连后退,眼泪一下子涌入眼眶,“我不是故意的……”声音带着哭腔。
钱老师愣了愣,瞳孔失焦,眼神迷离,脸上隐隐露出难过之色;
他单手撑桌,如一尊过期的黑色石雕。
整个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
一滴斗大的眼泪终于失去禁锢,涌出眼眶,滑过安燃的脸颊,“啪嗒”一声在地上晕开。
钱老师又开始发狂,“不许哭!”
“你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要来这里?”
“你到底想要什么?”
安燃在刚才那一瞬安静中找回点理智,她背着一只手,按记忆中的顺序打开手机,点开通讯录,随便拨出一个号码。
她一边操作,一边和他周旋,“钱老师,我是来给侯老师送文件的,动您的东西是我不对,请原谅我。”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进您办公室。”
“对了,侯老师还找您呢,估计有什么急事,您要不先去找他?他就在一楼会议室开会。”
钱老师充耳不闻,弯腰捡起那徽章盯了一会儿,收在手心,嘴角现起一个浅浅的微笑,另一只手拾起一块长长的锋利碎片。
安燃一惊,一个可怕的念头跃然于脑海。
她脊背发凉,额前也开始冒冷汗,“老师,那我先不打扰你了?”说着尝试往外挪动脚步。
“生命周而复始,生生不息,”钱老师仍旧淡淡地笑着,一把揽过她,把她的头按在胸口,语气罕见的温柔,空灵飘渺,像是从天堂飘下来。
“既然回来了,就永远留下吧。”
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