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什么钱。”老板娘喜笑颜开,眼尾因辛勤劳作而长的皱纹像水面的波纹,随着力量的牵引荡漾开来。
安燃脸上挂着很大的笑容。
此时一阵风从树梢吹来,拂过她的发梢,轻轻掀起她的刘海,好像一个轻柔的吻。
她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笑道:“谢谢祝福。”
过了两天,林一树打电话说快递收到了,表示自己虽然不喝酒,但要好好保存,等着以后某个时候和她一起再喝。
他的声音很开心,很惊喜。
安燃觉得这个主意很好,于是她也留了一瓶。
到京市的快递也到了。
安燃收到林澈发的感谢短信:“安燃,谢谢你送我的酒,我很喜欢。”
“你送我的”?
她感到一丝怪异,忙回他:“很高兴你喜欢。酒是比赛时我和莞莞一起酿的,并不是我一个人。”她特意强调周莞尔。
林澈很快回道:“嗯,我知道。”
安燃心里猫挠似的,不知道他“知道”的是什么,想解释清楚,刚打了几个字,对方又弹出几个字:“我知道是莞莞让你送的。”
这下她松了口气,紧接着又一阵尴尬,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赶紧把输入栏里那几个字删除,简简单单发了个“嗯”。
六月便是紧张的考试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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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燃对这些考试已经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又一年的暑假。
自暑假开始,安燃便有意无意地发一些社会负面新闻给胡杰,为了免遭怀疑,她也会发一份给林一树,提醒他们注意安全。
对此,胡杰公开地嘲笑她:“你们女人就是胆小。”
但在安燃隔几天一条消息地“轰炸”下,心里不免也有点发毛。
林一树则完全不一样,他开始担忧,害怕这个世界和他所“看到”的一样,黑暗虚无。
白天走在阳光下,他的心神比以往更加紧张,双手紧紧握着盲杖,兜里也多了一小罐胡椒粉。
他嘱咐安燃白天待在家里,晚上一定不要出门,如果实在想见面,他来见她。
自己天南地北搜罗的新闻的主要目标人胡杰不以为意,却让林一树如此紧张,安燃不禁有些后悔,反向安慰他道:
“社会上大部分人都是好人,坏人只占很小一部分,且他们大多在牢里,不要太担心。”
但这些话林一树完全没听进去,脑海中的弦绷得越来越紧。
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好像大雨将至,末世来临,前路暗淡无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战战兢兢地过去。
某天,江市出了“路人街上见义勇为,歹徒手下勇敢夺刀”头版头条大新闻。
安燃赶紧点开一看,滑到最后看结果,歹徒已经被关押拘留,见义勇为的路人和受害者都没事。
她终于松了口气。
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