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十六年,十月已经来到。
北方的寒气也渐渐的来到,冬日的阳光正午时分还是将人们晒得暖洋洋的,但是一到夜晚就将人都赶到了破旧的茅草屋里。
在这高山耸立,深沟穿行的东山山脉腹地,有一个依着高山崖壁而建的一个山寨。
山寨中稀稀落落地茅草屋建在崖壁的最底层,每到下午时分,灰褐色的茅草屋中定会飘出一缕青烟。
青烟飘散,有个粗犷的声音便在崖壁下响起。
“师弟们,师父要我们吃过晚饭到中堂来商量一些事情!”一个三十来岁,身穿麻衣的瘦子高声呼喊着。
茅草屋的中堂,是建在崖壁最中间的位置,面向崖壁里有一个十米见方的洞穴。
洞穴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火盆,火盆里的干柴正烧得吱吱声响,熊熊火焰将整个洞穴和中堂照得通亮。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正坐在中堂上首的位置,他鹤发童颜,清雅飘逸,慈眉善目,须发如雪,身穿灰色麻衣,目光如炬地看向远方。
“师父,大师兄唤我们来中堂说您有事情吩咐!”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男子向前拱手道。
“孟大牛,坐下吧!”老头看着他,挥手示意他坐下。
男子走到老头面前,挑了一个石凳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又用手摸了摸石凳面上的地方,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坐下静静地等待后面陆陆续续的几个男人进来。
“师父,几个师弟都来了吧!”穿麻衣的瘦子大咧咧地笑着说道。
“都坐吧!孟龙,在家的师兄弟们都到齐了!”老头微笑着看几个弟子。
“参见钜子!”几个徒弟都起身齐齐向老头跪拜。
“干什么,我们师徒二十几年,何须如此大礼!”老头微笑着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钜子,您是我们墨家的钜子;师父是您把我们从小养到大,不管从哪里讲您都受得了我们这一拜!”瘦子孟龙脸上很严肃的说道。
“拜见钜子,拜见师父,哈!哈!哈!……”众人齐齐跪拜哈哈大笑。
“好啦!好啦!……”老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今天要你们众师兄弟都来中堂相聚,是要跟你们商量冬天将近,我们储藏过冬的粮食够不够?取暖的柴火准备得怎么样?身上穿的衣服怎样?吃的盐还有多少?”
“师父……”孟龙顿了顿道:“我们今年收的小麦还剩四十袋,干肉大约二百斤,养的野猪有两头大的四头小的,近一个月再去打点野味,冬天里一顿稀的一顿干的过冬应该没问题。”
“好!”老头肯定地点点头:“那柴火准备得怎么样?”他一边开口问话,一边用目光扫视着孟大牛。
孟大牛见师父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识了,最近他一直都在跟师兄弟们一起去打猎,只因为天气还不是很冷,他估计就是下了雪他们去伐木也还来得急。“师父,柴火我们这就去准备。”说着就要起身。
老头压了压手,道:“不急这一时,我只是落实一下分给你们的任务干得怎样?那吃的盐还有多少?”
说话间看着下首的一个瘦瘦的少年,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浓眉大眼,一脸紧张着望向了老头:“师父!我前天出山去卖皮货,在雷公嘴前的山谷中见到一群黑衣人在谷中杀了两个女子和一个男童。”
“都死了吗?孟小七!”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紧张地问道。
众人都把目光望向了孟小七。因为师父带着众人隐居在这大山深处已经二十多年了,他们也没有遇见过如此凶残之事,更何况他们也从不干杀人至死的事。
自己虽然都有一身好武功,但也不想在自己身边看到这等凶险的事件发生。
孟小七心中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