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你相信凯洛蒂的话吗？”佩珀一直没有说话，她不是认为凯洛蒂在撒谎，只是，系统地图，敌我识别，这种东西实在太匪夷所思了，简直就像是某个网络游戏的用词。那个系统的话真的可信吗？

“我相信小芭妮对我没有恶意，至于那个系统……”托尼没有评价，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评论这个奇奇怪怪的“小窝补给系统”。它简直就像奶牛猫这种动物一样神经质，让人根本摸不透它的想法，或许只有同为智能系统的贾维斯可以理解一点点，就一点点。

“贾维斯，搜索最近关于斯塔克公司的新闻。”

最近沉迷于马克2号装甲的改良制造，托尼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外界的事了。

然后，托尼就被投影出的无数新闻砸了一脸。

“OKOK，贾维斯，过滤掉重复率高的新闻，把关注度最高的放到前面。”

“好的，先生。”

经过这项处理后，新闻的数量明显减少，起码没到完全看不见的程度。托尼随手点开前几条。

【托尼·斯塔克口无遮拦引发争议，斯塔克公司董事会表示对方因脑震荡后遗症无法工作。】

毫无意义，划掉。

【由于托尼·斯塔克关闭武器制造部的言论，斯塔克公司股价已持续下跌56.5美元。】

这他早就知道了，等把装甲做好，他会解决的。划掉。

【托尼·斯塔克明晚将在迪士尼音乐厅，为消防员家庭基金会举办第三次年度慈善舞会，主角是否会参加仍然未知。】

舞会？划……

等等，我举办的慈善舞会？我怎么不知道？

“贾维斯，我们受到邀请了吗？”

“没有收到邀请的记录，sir。”

这就不对了。

哪怕他托尼·斯塔克向来以随心所欲、荒诞不羁着称，这种舞会他经常想去就去，不想去就放人鸽子。但是，一个以托尼·斯塔克的名义举办的舞会，托尼·斯塔克本人竟然没有收到邀请，甚至完全不知情，那就不合理了。

有谁在悄悄弱化他的存在，不想让托尼·斯塔克出现在大众面前。

有了云小筝的提醒，托尼很难不去想，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奥巴代亚·斯坦尼。

“托尼……”

佩珀有些担心。

“哦，你还在呢？没事，不用担心我，我很好，你可以回去了。”托尼搓了把脸，把自己的助理往外赶。“回去吧，没事的，放心。很晚了，美丽的女士需要优质的睡眠呵护自己。晚安，佩珀。”

尽管佩珀还是有点不放心，但还是拗不过托尼，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佩珀离开后，托尼独自一人坐在工作间，突然站起了身，抓住一个东西就想砸出去。残存的理智在最后关头拉住了他——

那是佩珀送过来的东西，方方正正的，用牛皮纸包装得很工整漂亮。

托尼收回手，拆开包装纸，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玻璃展示盒，里面放着托尼之前淘汰下来的旧型号微型核反应堆。佩珀没有按托尼的说法把它销毁，而是给它做了一个金属框架，上面写着：

PROOF THAT TONY STARK

HAS A HEART

（证实托尼·斯塔克是有心之人）［评论区配图］

这显然是他贴心的助理女士为他准备的一个小礼物。佩珀总是这么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无声地支持着他的一切决定，无论这个决定在世人眼中多么荒诞，或多么不合理。

托尼的心软了，轻轻地把反应堆展示盒放到桌子上，重新打起精神。

“贾维斯，笨笨，准备下一次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