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李瑜笑道:“怎么?很意外吗?”
她回过味儿来,立即起身向他跪拜行礼。李瑜立即拉她起身:“与我客气什么。”
扶她的时候他的手使劲了,疼的咬牙,却还是忍痛扶起她。
安静连忙抓过他的手,让他坐下。看着他的眼睛,拍拍自己,意思是,她来上药。
李瑜老实坐着,任由她揭开袖口。
她低头时,他收起笑容,眼神锋利复杂——萧淙之将他困在这里,谁都不能见,他也无法再用元穆来诱骗元绮了,如今之计,便是要先脱困。
安静格外仔细,怕他疼,动作极慢。
包扎结束,她抬头给了李瑜一个纯真的笑容,李瑜也回以一笑:“多谢你了。”
安静比划着什么,李瑜不明白,于是拿来笔墨纸砚,让她写下来。
安静提笔,落笔前警惕地看了一眼外头:“大都督为何将你困在这里?”
李瑜道:“我本奉旨出关与各部族和谈,培植效忠中原的势力,但一直被人阻挠不得出关,这才请你家夫人助我。大都督与突厥有血仇,自然不愿意就此平息,他是想开战的,因此才将我困在这里。”
安静听得心惊,她分明早上才见过大都督与夫人恩爱的模样,那样的人,怎么会做些这种事呢?而且自家夫人,也并不是奸邪之辈,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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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瑜身为皇长孙,无缘无故被困在这里,是事实。安静思来想去,又写道:“那他,会伤害你吗?”
李瑜露出欣慰感慨的笑容,似乎没想到安静这么关心自己,他道:“暂时应该不会,但时间久了,他们会拿我要挟我父王,到时……”
话没有继续往下说,到已经足够勾人。
安静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苦笑说:“我本想强闯,想着也不敢真对我动手,但眼下你也看到了……”他说的是他手上的伤,萧淙之的人,真的会对他动手!
安静面露忧色,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毕竟是元绮的人,且人微言轻,虽然关心他,却无能为力。
李瑜看穿了她的心思,于是道:“多谢你替我忧心,不枉你我患难一场。”
安静无奈地拿起纸,揉皱了,藏在了自己袖口之中,离开了李瑜的营帐。
大都督府上,荔云办好了差事回来向元绮复命,将今日种种说与她听。
萧淙之难得悠闲,盘腿坐在侧榻上看着书。
荔云说到李瑜时,忍不住偷看了一眼箫淙之,又理直气壮地说道:“今日路过世子帐前,他似乎有话说,与守卫起了冲突,想要强行出来。”
元绮本以为萧淙之会有所动作,但如今只将人扣住,想来皇长孙,确实是个烫手山芋。
她问荔云:“他与你说什么了?”
荔云道:“奴婢并未走近,走远了。”
元绮瞧了一眼萧淙之,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脸上仿佛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
元绮道:“嗯,你做的对,还是少与他牵扯的好。”
第二日,安静再来替李瑜换药,他仿佛一早就在等她。
她揭开帘子,他已经笑着迎了上来:“我听今日有风,可有冻着?”
她愣了神,没想到他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轻轻点了点头。放下药箱,拿出药来。
“我这手好多了,多亏姑娘了。”
她笑着摆摆手。
李瑜顺势挨着她坐下,撩起袖子,手搭在膝盖上。她小心翼翼解了纱布,伤口暗红,已经开始自愈。
她蘸了药,轻轻敷上去。对着李瑜比了个手势:三天,便无碍了。
但不能碰水,她不知如何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