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鸿儒的。”
弘治皇帝缓缓的放下了奏章,因为最后送来的一篇说到了周醇。
这位是唯一的一个,放下了架子来皇城里找自己请辞的。
他的这份羞愧,给他挣得了一条活路。
但这不代表弘治皇帝会放心他,只有他把拴在京师才会放心。
“最近些许时日,你且在京师内住下罢!”
弘治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奏章,淡淡的道“萧伴伴……”
萧敬悄然的出现在了弘治皇帝身畔,轻声道“老奴在……”
“且安排一番,让醇公可静心读书。莫要叫人打搅了。”
萧敬微微躬身“老奴晓得了……”
说着,他缓缓的起身走到了周醇身边。
“醇公,且起来罢!”
周醇听得这话,微微一颤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
萧敬看着他,认认真真的道“您是这弘治十六年,最幸运的人了。”
周醇现在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至他离开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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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敬的安排下,到书坊的一处院子里静养读书才明白。
整个弘文注释院,从鸿儒到门人弟子尽数被打成了残废。
如果他没有到京城内,来找弘治皇帝请辞的话……
顿时周醇浑身冷汗直冒!
但很快的,他便开始慌乱了。
因为坏消息不断的传来,随着《帝国时报》的传播整个仕林已经全数炸开了!
所有弘文注释院中的学派全数遭到了士子们的冲击,他们的学派更是被批的体无完肤。
《帝国时报》很快的便有跟进报道,各地士子们甚至出现了血书请愿。
希望陛下能够将弘文注释院中的诸家学派、参与经筵辩讲中的进士举子,尽数罢黜!
周醇看到这里还不明白张小公爷的谋算的话,他就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人家分明是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若是他们经筵辩场上老老实实的辩讲,那么此辩他们必败无疑。
只是这样的惨败,他们还能够留下一丝颜面全身而退。
顶多是学派以后就得改路线了,必须按照弘文注释院的注解教授。
这样一来,实际上是张小公爷取得了胜利。
他比周醇等人都要年轻许多,一旦掌握了注释经典的权利。
那么日后只需要熬死周醇等人,再扩大自己的思想学派。
天下士子们为了考取功名,谁又能够不遵从?!
悲哀的是,不仅周醇比张小公爷年纪要大很多。
甚至他们出色的弟子,也比张小公爷年纪要大很多。
可以预见的是,张小公爷年纪越大影响力就越深。
只需继续做下去,就能够掌握住大明仕林中的话语权。
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周醇等人自知是敌不过的。
所以他们耍了阴谋。
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论及阴谋人家比他们更擅长。
斗舆论?!
周醇不由得低头苦笑,他们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张小公爷就是“斗”字起家的,从他扬名之初便开始斗。
只是最近这些年,他的重心都放在了救济灾民、货殖以及军伍上。
一时间这些个鸿儒竟然忽略了,这位小祖宗可是曾经在经筵辩讲上骂的刘大夏都垮了的狠犊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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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公不必担忧,您之家眷已然抵达京师。”
萧敬让人捎来了话“安心读书,不日便可相见。”
周醇知道,萧敬没有必要骗自己。
这是弘治皇帝给他的最后机会,也是给他的唯一机会。
他是不可能离开京师的了,想要活下去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