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诸家头人们不由得脸稍稍发红,不过似乎这营寨并未被他们惊动。
缓缓靠近后,他们便听到了营寨内传来的歌声、乐曲声。
还有大声的谈笑、呼喝声,显然里面正在举办酒宴。
“今日莫继恒那老家伙来给这小白脸呵卵子来了,还带来一大批人。”
一个头人走到了芩猛身边,悄声道:“也来喊某,可某怎会给那小白脸呵卵子去!”
“他们在此也好!正好把他们一并收拾了!”
芩猛听得这话,不由得眼珠子气的发红!
敲里吗!这是没把我芩猛放在眼里啊,这事儿居然没有人来喊我!
好罢!好罢!你们正好一并做这刀下鬼,到了阴曹地府也好做个伴儿。
队伍缓缓的迫近了营寨,此时他们距离营寨已经不足十丈了!
甚至远远的可以看到寨墙上,那一个个穿着铠甲的身影。
只是火光昏暗,他们根本就看不清那寨墙上身影的面庞。
芩猛的心“扑通~扑通~”的开始狂跳,近了!近了!
十丈……八丈……五丈!!
“张家玉螭虎逼人太甚,我等当为国朝除奸杀佞!!”
猛然间,便见得芩猛一跃而起怒目圆瞪高声怒吼:“随我杀!!”
“杀!!”
那些个头人们顿时热血上涌,一个二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抽出刀来一挥而下!
然而,便是此时猛然间突生异变!
“刷~!”几道雪亮的刀光闪过,芩猛便觉着自己颈项间突然变凉。
顿时芩猛整个人僵住了,连动都丝毫不敢动弹一下。
“段主使,你这是何意?!”
芩猛艰难的转过头来,却见段存东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
而诸家的头人们颈项间全都架着雪亮的长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群黑衣汉子窜到了他们的身边。
连同他们的那些个亲信们,全都脖子上架着长刀呢!
“呼啦~!”一丛丛的火把被高举了起来,那寨墙上一时间站满了无数的铁甲军卒。
原本在他们身边的那些个白莲同伙,这一刻亦露出了狰狞的爪牙。
却见他们亦是打出了一丛丛的火把,但却“嗵嗵嗵~”的立下了一门门的巨盾!
亦是这个时候,那营寨大门“咔咔咔……”的打开来了。
眼见得一标骑兵“轰隆隆”的杀出了营寨,芩猛抬眼望去顿时心生绝望。
“毛锐在此!谁敢作乱?!”
伏羌伯毛锐,弘治九年就镇两广!并破桂西土官叛乱。
其时阵斩近三千,杀的是血流成河。
亦是此役奠定了伏羌伯在桂西可止小儿夜啼的名声,让桂西土官们战战兢兢。
“没见你们的头人们都被擒了吗?!还不投降,莫非要找死?!”
数百黑甲骑兵簇拥下的毛锐,虬髯皆涨状若虎豹:“莫非欺毛某刀不利耶?!”
“轰~轰~轰~!!”
一声声敲击盾牌的声音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那些盾牌后面传来的齐声怒吼。
“降者不杀!顽抗者死!!”
而他们的身后,此时亦是一丛丛的火把“呼呼呼~”的被举起。
眼见不知道多少的黑甲军卒,已经是从后方将他们彻底的围住了!
“降者不杀!顽抗者死!!”
随着这一声声的暴喝,巨盾处“咔咔咔~”的伸出一支支的火枪。
段存东却已经拿着刀,抵着绝望的芩猛来到了营寨前。
“还不投降?!莫非找死!!”
毛锐再次怒吼,却见他“呼~”的一声抽出长枪冷然的望着那些个狼兵们。
催动着战马“哒哒哒……”踩踏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