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对着随从点了点头,下了马车也没有去看李廿,而是弯腰对着马车里说了些什么。
随从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看向马车之中的人也分外警惕了起来。
很快,一只手将车帘掀开。
李如意拎着礼物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她动作行云流水,不需要任何人搀扶,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如履平地。
而这时候,随从才忽然发现,拉扯的车夫看起来有些年纪,但一身的腱子肉,在这样的早冬时节,穿着一身单衣还面色红润气血充盈。
而下车来的女子,抛开容貌不说,从身手上看,显然也是个小高手。
随从也是会些拳脚的,正因如此他才更能知道能将武功融入到行走坐卧的礼仪中,如此行云流水好看得体是件多么困难的事。
这绝不可能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女子!
不说穷文富武,练武的抛费有多少,就说有多少人抱着银子想学都找不到门路。
随从严阵以待,警惕之心在这一瞬间达到极致。
他现在也觉得,自家老爷果然敏锐,此女必有来历,说不定真是哪个政敌搞出来的!
李如意要的就是他这样的想法,不然刚才也不会在马车之中有给自己装点一番。
这种手段,必须得对付那些有见识的人。
比如说随从此刻已经严阵以待。
而宋公子则是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挺了挺后背。
“你是何人?与这人是什么关系?”
李如意笑笑,走到李廿身边。
“这位是家中兄长,我兄妹二人初到京城,没见过什么世面,偶然得罪宋公子,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宋公子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
李如意从来都不是个吝惜自己优势的人,这会儿更是大大方方的不惧宋公子的打量。
“什么?你们是兄妹!你可知道你兄长当街打我,还把我卖的妾室放跑了!那张家姑娘清清白白,老子连她手指头还没摸过呢!”
“岂是你说两句好话就能原谅的!”
随从听到这话,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
有些时候这些二世祖的台词果然是一模一样,随从真想要把宋公子的嘴给堵了!
但是他不能!
他今天敢堵宋公子的嘴,明天就敢有下人准备踩宋公子脑袋了。
这是主家尊严。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和身后的交代。
“去看看太太的人到哪了!”
这么大的事情,当家主母不可能不管,打听消息的人肯定已经快到了。
来人是太太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随从这边的人还没有离开,人已经到了。
而宋公子那边已经把自己那点心思说出来了。
“我瞧着你也不错,拿不出那一模一样的张姑娘,那就拿你来抵我的妾室算了!”
李如意听了这话,完全没有时下寻常女子被调笑的气愤,而是顺势笑了一声。
“多谢宋公子抬爱,只是小女已经婚配,怕是不合适了!”
“不过,我略通些医术,瞧着宋公子眼下青黑,舌苔泛白,肤黄眼浊,为了身体着想,这段时日还是莫想妾室之事,好生修身养性方为正道啊!”
宋公子听了这话,脸一下就绿了。
别看这人对时局不敏锐。
对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可敏锐的紧!
李如意这话的意思分明是你最近不太行。
这是指点吗?
这分明是嘲笑!
宋公子脸一沉,正要说些什么,随从已经把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迎了过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