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群佛面前威信也随之而降低,药师佛这才胆敢擅自行动。
“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为何不看看现在人间又是何等场景?”
“总不过是一派安定祥和,佛光普照……”
药师佛虽然嘴上谦卑,但却对自己的这番作为十分自得,看都没看就叨念起来,等他再回头真的去看,只见人间的佛家寺庙正被大量拆除,佛像被砸毁铸钱,佛徒也被勒令还俗,看似将要大兴的佛法转瞬之间就已经出现了颓势。
“这是,怎么回事?”
他再一细看,北魏太武帝在宰相崔浩的劝谏之下,改信天师道,此时正在开展轰轰烈烈的灭佛运动。
“太清!”
天师道也是太清一脉的分支,这其中到底是谁在干预,答案不言自明。
“总是自以为聪明,你们这是打算毁了佛教大兴的大好局面吗?”
释迦摩尼难得大声呵斥,心中自知有亏的一众佛陀菩萨不由得都低下了头,不敢跟他对视。
“大兴乃是佛门头等大事,须徐徐图之,岂能一蹴而就?我知那人间魏文帝逼汉献帝禅让之时,尚且知道要三辞三让,方才受之。我佛教乃是西方教派,要想取道门三教而代之,也非得经过多次磨砺,方能立的稳当!”
“当初二圣离去之时,叮嘱你等要听我号令,你等如今却全都忘了?还是已经觉得,可以不屑听之了?”
释迦摩尼连二圣的颜面都抬了出来,又加上刚刚铸下大错,连向来最喜欢唱反调的西方本土一派此时也都哑口无言,只得齐声道:
“愿听佛祖教诲!”
“你们呢?我知道你们心中也有不甘,是否也想先去闹一场?”
释迦摩尼把头转向另一边的三大士。
阐教出身的一派虽然不是这次惹祸的元凶,可这些年背后的小动作也不少,被佛祖这么一敲打,吓得当即纷纷表态:
“不敢!愿听佛祖教诲!”
“如此,大善。”
释迦摩尼点点头,人心不齐、不服,如何做得大事。
他目光远眺,目之所及早已超出这大殿之内,直望向东海,蓬莱岛。
“武吉道友,等我等得有些久了,竟开始做起了渔夫。”
但见他手中发出一道金光,远远飞出灵山之外,照亮了西方的这一整片天。
随后,他整个人飘身而起:
“尔等都退出去吧,我约那武吉道友下上一局,以议定佛教大兴气数。”
众人不敢言语,纷纷退出大雄宝殿。
佛祖面前逐渐浮现一座巨大的棋盘,眼前面前空无一人,但他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
“请!”
与此同时,远在东海的武吉,面前也浮现了一座棋盘。
两人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相隔千万里,却犹如近在眼前一般。
释迦摩尼执白,武吉执黑,并且在棋盘之上已有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