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孩儿营的有七百多个。”
“但永宁县的学堂只有县城里有一座官学,要入学最少要花二两银子一年,要么就是这家地主自家请的先生办的私塾,只收赵家和衙门里的官吏子弟入学,佃户农家的孩童,自然是没法上学的。”
“我们现在人手不足,村子里的孩童得和田兵挤在一起学习,等工作队的人到村里去才能学些字,但工作队得顾着整个永宁县的村寨,所以大多数孩童和田兵的学习都是断断续续的,田兵还有一些纪律约束、会有组织地温习,孩童们……不上课就只能放着不管了。”
“所以我想要办一家学堂,永宁县的孩童只要年满六岁都可以来上学、百姓农闲和田兵操训空隙,也可以来旁听,不限资格也无需缴纳任何学费!”侯俊铖轻轻敲了敲桌子,笑道:“咱们在赵家堡发了一笔财,至少短期内是不用为银钱发愁了,赔本办学,咱们暂时也撑得下去。”
“不过咱们这个学堂里不教之乎者也,教的必须是战斗和生活中能够直接用到的知识,军事上的看地图、开路架桥、供给后勤等等,日常生活中的看文书、认契约、算钱粮、记账本、基本的药理医疗,乃至于如何种田、如何防灾减害、如何保障个人卫生等等……具体的科目咱们日后再对一对。”
“亭林先生是位通才,经史、农田、水利、矿产、交通、地理、钱法、军制皆有所得,您来任这所学堂的山长再合适不过了!”侯俊铖朝顾炎武拱了拱手:“再穷不能穷教育,此事至关重要,有亭林先生帮忙管着,小辈才能放心。”
“你的这条路,首要便是引领百姓们觉醒,这学堂是你下的关键一步棋…….”顾炎武点点头表示答应,提醒道:“但你刚刚说的那些课程里,似乎少了一个最关键的科目?”
“小辈一直记着!”侯俊铖吐了口气,手指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思想!”
赤潮覆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