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奴才,撺掇着爷爷答应了那些山贼的要求,让爷爷不要得罪他们,如今他们摆明了是谋夺爷的家财…….你这狗奴才,怕是早就跟那些山贼勾结到一起了吧?”
说着,赵举人又狠狠踹上一脚,赵管家扑倒在地,慌忙跪着磕头:“老爷,小的对赵家忠心不二,天地可鉴啊!小的确实是在为赵家着想,那些山贼背后是吴逆,若是招惹来吴逆的大军,如今吉安的兵马都北上了,求都没地方求去,赵家又如何保全啊?”
“那就暂且和吴逆私下勾连便是!”一个声音传来,众人回头看去,却是永宁县的老主簿,颤颤巍巍扶着扶梯下了地窖:“永宁县也一分夏税都没收到,正好吉安的兵马又北上了,我来与赵老爷商议商议。”
赵举人赶忙迎了上去,一脸谦卑的问道:“叔父,您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让咱们去投吴逆吗?”
“私下勾连,两不相帮而已,不是投贼,你备上一份重礼,送到袁州去……”那老主簿叹了口气:“我已经和湖南的友人同僚通了信,弄清楚现在的形势,石含山上那些山贼是贼将马宝的属下,而侵入袁州的夏国相和马宝一直有争端,两人不是一伙的。”
“而且这夏国相算是吴逆的谋主之一,吴逆造乱,便是夏国相出的主意,王夫之投了吴逆,得到吴逆信重,被委以军师重任,你猜猜夏国相对此会是什么态度?”
“必然是极为嫉妒的!”赵举人醒悟过来,语气中压抑不住的兴奋:“他惹不起王夫之,难道还惹不起他徒弟?最少也是个坐观的态度!”
“正是如此!”老主簿点点头:“湖南那边都在疯传,夏国相是个贪利好乐的,在湖南时就一味搜刮,所以我才让赵老爷你备上一份重礼去拜见夏国相,只要他站在我们这边,即便是按兵不动,我们也有了底气和石含山那些山贼好好重新算算账!”
赤潮覆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