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能力大大超过永宁县城,也好在永宁县是个又穷又小的兵家不争之地,极少有兵马会往永宁县而来,反正都是传檄而定,有没有城防也无所谓了。
“俺离开赵家堡的时候,赵举人还交代了几句......”应寨主继续补充道:“说是日后若有大军过境,请咱们多看顾看顾,只要不入永宁县城,大军要什么,永宁官府和官绅都会尽量筹措。”
“大军?哪来的大军?”牛老三更为诧异,赶忙问道:“永宁这么个穷县,又不处在要冲关隘之上,哪里会有什么大军过境?”
侯俊铖脑中却是灵光一闪,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冷笑道:“懂了,赵举人不是怕我们,怕的是吴三桂,具体而言,怕的是如今正在围攻袁州的夏国相所部!”
“他们是把咱们当成了吴三桂的马前卒,以为我们下山攻略永宁县等地,是替吴军来侦察军情什么的......”侯俊铖冷笑一声:“难怪赵家堡的老家都不要了也要想尽办法保着永宁县城,只要永宁县还在手上,他们就还有骑墙的筹码,他日吴军赢了,赵老爷可以带着永宁县投降吴军求一场富贵,若是清军赢了,赵老爷也能想办法捞一个护城有功的功劳,照样搏一场富贵!”
“原来如此!我说赵举人怎么突然转了性了呢!”应寨主也反应了过来,呵呵一笑:“这吴军的名头用来吓唬人倒是挺好用的,当初国公爷给侯先生那个守备的位子,您应该领着的。”
“不好用,也不该用,红营可以跟吴三桂合作,但绝不能融入他们的体系中!”侯俊铖忽然严肃起来:“当年二十八寨在永新洗劫,我带着一些弟兄们清城修屋,到了撤退之时,照样被百姓们辱骂扔瓦片驱赶,百姓们看的是一个整体,他们没精力也没义务去分辨这个整体之中谁好谁坏!”
“吴军是个什么模样,咱们军中那些新兵大多是湖南来的流民,问问他们就知道了,要是我成了吴军的守备、红营变成吴军一部分,我们就算做的再好,百姓们又会如何看待我们?可想而知!”
赤潮覆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