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俺也不服!”有几个头目也跟着叫嚷起来,应寨主低下头去,手里有刀、心中不慌,手里没了刀,便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涉及到军权之事,不管侯俊铖说得多有道理,最后恐怕也免不了一场冲突。
四脚虎一拍桌子,站起来就要怒斥,侯俊铖却曲起手指在桌上不停的敲击着,让四脚虎把到嘴边的脏话憋了回去。
“纪寨主说的对,这等涉及到红营和咱们事业未来的大事,不能让我一人决定,二十八寨本有推举的传统,那就继续推举便是!”侯俊铖站起身来,绕过长桌向聚义堂外走去:“但这是对红营根本上的改编,涉及红营所有的将士,就不能局限于聚义堂这个小圈子里头,必须要全营弟兄上上下下心服口服!”
应寨主眉间一皱,看着侯俊铖走到聚义堂门口,门外传来一阵山呼海啸一般的报数声,应寨主心中一跳,赶忙和一众寨主头目一起起身小跑至门口,却见堂外密密麻麻挤满了红营的将士,甚至屋顶上都蹲满了人,一眼看去,如同一股赤红的潮水一般。
“红营两千多个弟兄,卖命的是他们,红营整编的第一波将领,便由他们自己推举!”侯俊铖举起一只手,回身冷眼扫视着众人:“红营的掌营,全军的主帅,我侯俊铖第一个参选,谁第二个?”
不少人都看向应寨主,老寨主、老和尚和刘明承离开后,二十八寨中资历最老的便是他,论资排辈,他最有资格参选这掌营主帅的位子。
可应寨主却没有动弹,不停的扫视着那一片片鲜艳的红色,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看这样子……二十八寨的老弟兄们,连军权都要保不住了啊!”
赤潮覆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