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求风调雨顺而已,故而救灾抢险,便是国家获得天下万民认同的基础之一,然则……地方官绅出钱出粮自发赈灾,连经办之人都是官绅推举的,而朝廷却连二十万两都舍不得拿出来……看在官绅和百姓眼中,还要这个朝廷有何用?”
“好你个尼堪!说出这般胡言乱语,你是要造反不成?我入你妈妈个球!”米思翰勃然大怒,几乎是弹跳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拧住梁清标的后颈,猛的一拳砸在他脸上,梁清标惨叫一声,官帽横飞出去,左眼顿时青紫一块、睁也睁不开来,全身抖如筛糠,不住的惨叫求饶。
殿中一片轰然,那些汉臣或同情、或惧怕,还有许多眼中藏着怒,周围的满臣倒是一个个幸灾乐祸,还有人不停的起哄:“好样的!别跌份!”
岳乐也伸着脖子朝那人堆之中看了一眼,却没有过去凑热闹的打算,朝中的满官大多是战场上滚下来的粗汉,一堆骄兵悍将、又个个有功绩在身,自然每个人都是鼻孔朝天、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所以清初的朝堂上一贯是武德充沛的,斗殴的事从顺治年就没有少过,莫说揍汉臣了,满臣之间互相殴斗也不稀奇,岳乐在朝堂上站了这么多年,早就见怪不怪了。
“够了!”一声怒喝声响起,岳乐抬头看去,正对上龙椅上那张消瘦的麻子脸,一身天蓝色常服袍、头戴冠帽的康熙皇帝满脸都是不耐烦,怒斥道:“朝堂之上打打闹闹像什么模样?米思翰,还不放开!”
米思翰朝梁清标啐了一口,一松手,梁清标如烂泥一般滚倒在地,手脚乱抓乱蹬的挣扎了几下,爬起来跪在地上,哭都不敢哭出声,只是不停的掉着眼泪。
米思翰则是一副不服气的表情,冷哼一声也跪倒在地,周围围观的满汉臣僚纷纷撤回自己的班次里,岳乐也低下头去,在心里默默评价:“乱七八糟!”
赤潮覆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