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到下不存在任何信任,这种环境只会逼得所有人都去疯狂的攫取短期的利益,他们不可能有任何长期的规划,因为执行任何长期规划,都会被自己的同僚拖后腿!”
“他们只能饮鸩止渴,用放肆的烧杀抢掠满足麾下大大小小军头的欲望,拼命的拉丁扩军扩充实力、把自己变成一个个自行其是的军阀,清军打不过,便逮着友军出气,用友军的鲜血,来弥补自己损失的利益。”
“三藩之中或许还是有心怀抗清之志的义士,好比国公爷,我相信他一定会和清军奋战到底,可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除了同流合污便没有其他选择,而且单单依靠他们,定然是独木难支的!”
“这样一个上上下下都只顾着眼前利益、把前爪都伸进食槽里拱食的团体,他们能有什么未来可言?所谓的反清义军,和清军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而清军比他们人马更多、钱粮更多、地盘更广大富裕、装备更精良、军将更骁勇,他们凭什么从满清手里夺取胜利?”
“更何况满清的高层即便是有斗争,至少也是维持着一个斗而不破的局面的,那些八旗贵胄,若不拼命保着这大清,他们的富贵荣华乃至身家性命也就烟消云散了,所以他们至少再面对掀桌的外敌的时候是团结一致的。”
“即便是满汉之间,清廷至少在使唤那些奴才的时候还是摆出了一副团结的模样的,耿精忠一个无功无绩的家伙是如何当上靖南王的,也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而三藩呢?这么一帮毫无信义、背叛如喝水一般轻松的家伙,和他们呆在一起,什么时候都得提着十二分心思防着他们背后捅刀吧?”侯俊铖又转过身去,这次是直视着刘明承:“和这群虫豸在一起,除了失败,还有别的可能吗?”
赤潮覆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