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队骑兵远远奔驰而来,几十骑,人人都套着一副布面甲或皮甲,为首一人攥着几颗血淋淋的人头,那些人头脑后的辫子,反倒方便了马上骑手。
“是山贼,石含山的山贼!”侯七忽然面上一喜、长出口气,松了马缰走上前去,招呼着周围的护卫家奴一起冲那些骑手高喊道:“是石含山上的兄弟吗?我等是永新侯家的家仆,护送少主过境!”
那些山贼见这些人不逃不避、反倒迎了上来,已是十分惊奇、渐渐缓下了马速,为首的骑手闻言,一脸惊诧的问道:“还以为是刘家的狗奴,怎么又蹦出个侯家来了?”
“管他是猴是牛,绑了再说!”一名骑手嚷嚷道:“那马车就不是一般人物能坐得起的,不管是哪家少爷,先绑了,弟兄们也能讨些吃食!”
“屁话!”领头的骑手呵斥了一句:“当年若不是侯家接济,山寨怕是都没了,哪还有你们这帮小崽子的营生?再说了,寨主和侯老爷也算旧识,若真伤了侯老爷的独苗,让侯老爷和寨主撕破脸,寨主怪罪下来,谁担待得起?”
那骑手扫了一眼侯俊铖等人,朝侯七说道:“咱们还要去刘家镇,咱派几个人送你们去刘家堡子,寨主与那侯家少爷多年前见过一面,是真是假,寨主自然能分辨,你们若真是侯家的人,总不会连辨个真假的胆子都没有吧?”
侯七回头看向掀开车帘露出大半个身子打量着那队骑兵的侯俊铖,侯俊铖看了看身边剩下的这三瓜两枣,只能点了点头,侯七上前交涉一番,那支骑兵便一分为二,大队继续往刘家镇方向而去,留下五骑裹着侯俊铖等人往刘家堡子而去。
侯俊铖斜着身子,压低声音向临时充当起车夫赶着马车的侯七问道:“这些山贼说受过侯家的接济,是怎么一回事?”
赤潮覆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