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社区的医术水平,再加上老古之前对章哥的喜爱,如果章哥这会儿就带他老婆下楼去找老古,不光老婆孩子命能保住,而且老古甚至可能不会太责备他,毕竟他之前确实在老古面前表现的足够招人喜欢。
然而鬼迷心窍的章哥一见血就眼红了,看着媳妇在喊救命,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毛巾捂住了他媳妇的嘴…直到他媳妇的挣扎力度越来越小。
老古他们发现的晚了一步,他们赶到楼上的时候,章哥已经把房产证收好,并且已经把媳妇拖进了卫生间,甚至已经开始了下一步动作…分尸。
这一段小柔说的很模糊,似乎老古发现章哥家里情况的过程另有隐情,但我即使追问她也不肯做过多解释。
总之呢,后来老古他们给那个可怜的女人,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做了火葬,至于章哥,老古他们已经决定放弃这人了。
章哥的脑子现在跟正常人已经不一样了,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用老古要求的这种方式,给他老婆孩子守孝一年,算是赎罪。
至于一年以后,是放他走,还是用他填满骨灰盒里那空余的三分之一空间,小柔没说,我也没问。
哦,对了,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个男孩儿。
至于章哥的父母,已经回农村老家了。
这老两口现在过得很伤心,因为在这老两口的记忆里,自己唯一的孩子已经在城里出车祸死了,死的可惨了,六辆卡车排着队碾过去的,都给压成过期番茄酱了,别说收尸,就是想收汁都困难。
小柔是边散步边和我讲的这段故事,这期间章哥数次经过我俩身边,小柔都没丝毫忌讳,该用多大音量讲,照旧用多大音量讲。
而章哥呢,对此自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跟没听见一样。
听完章哥的故事,说实话,我心情很复杂,好人,坏人,善人,恶人,真的很难去单独衡量。
在章哥的故事里,一开始他也许勉强算是受害者,毕竟老古他们要比章哥强势太多,而且是老古他们主动要章哥为他们做事的。
但在后来,他为了自己的私利所做出的事,要远比老古他们对他做的事恶毒的多。
为了脱离贫穷,为了传承自己近乎‘诈骗’得来的财富,章哥选择了我能想到的最极端最没人性的方式。尤其是当小柔告诉我说,那女人对章哥是有真感情的时候,我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一个男人,要多没有良知才能做出这种事?这种人心计的可怕程度,在我看来完全比老古他们的战斗力还要来的可怕。
而且章哥以前的作风,简直像极了我的部分同学,我很讨厌的那部分。
当年初中毕业后,好多同学都选择了上外地读书,半年后回家过年时,其中有几个身在首都郊区八环开外某野鸡大学上了半年学的同学,全都改成了一口乡音浓重的蹩脚普通话。
问他们为啥回老家了还不说家乡话?几个人给的答案完全一样在大城市呆的时间太久,改不回来了。
而像我这种虽然同样身在外地,但却屈居二线城市的选手,在他们眼里那就是被鄙视的对象。
混二线?跟在农村有什么区别?怎么能跟人家首都八环外的天之骄子比?
当然,那是我参加的唯一一次…不,应该说是半次同学聚会,因为最后快到结账时,那几位在首都混的同学全都准时喝高了,跟鬼上身一样醉的不省人事,除了紧紧按住自己干瘪的口袋以外,别的啥都不知道。
时光荏苒,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首都混的怎么样,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如当年吹过的牛一样,把自己照片挂在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某个城门楼子上…
老婆,孩子,活生生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小柔的话让我也对这章哥产生了一些鄙夷,我隐约记得,好久之前陈浩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