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哥,如果你是在拿这种事跟我开玩笑的话,我真会翻脸的。”
“如果你跟我翻脸,这件事就能变成一个玩笑的话,你随便翻。”
自从离开猪八戒的公司直到现在,这是我们第一次撇下王洋,三个人碰头。
超哥脸上的表情要多凝重有多凝重,小夕已经哭成了个泪人,从她给我打完电话到我们在这家咖啡厅碰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左右,超哥说,这一路小夕的眼泪就没停过。
我颤抖着伸手想翻开面前桌上的病历,手伸到空中,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拿起那叠并不厚重的‘审判书’。
“你们…直接告诉我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也在颤抖,而且止不住的开始大口喘气。
这咖啡厅好闷,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
用力扯了扯衣领,我看向小夕,坐在她旁边的超哥开口说道:“是小夕…”
“小夕你说,超哥这人满嘴跑火车,他的话我不信。”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较什么劲,直接打断了超哥的话。超哥没像以往一样跟我斗嘴,而是往后一仰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闭上了眼。
小夕哽咽着说道:“就是…就是我…我陪她去…我…我说不下去…”
一句话没说完整,小夕就崩溃的大哭起来,惹得周围其他客人一阵侧目。
我想此刻我的眼神大概很吓人,因为我只是瞪了那些食客一眼,他们就立刻把头扭向了别处,没人敢再看我们这桌。
“还是我说吧。”超哥再次坐直身子,呼出一口长气说道:“王洋…胃疼病犯的越来越频繁,我们前两天就说让她去大医院看看,彻底检查一下,也好对症下药…尽快治好。那天是小夕陪她去的,临别时大夫让她们第二天再去拿结果…
“第二天她们俩去了以后,医生说王洋病的不重,只是需要调理,但是他趁王洋上厕所的空档问小夕要了电话,还让她一定不要把自己问她要电话这事告诉王洋…
“结果今天上午那大夫就给小夕打了电话,他…他先说想联系一下王洋的家人,小夕告诉医生,自己就是王洋的家人,而且王洋也没其他家人了,有话可以直接跟她说…
“接着那医生便让小夕去医院拿真正的检查结果,还特意叮嘱小夕,一定别让王洋知道…是我跟小夕一起去的。
“胃癌,中期都已经过了,没…没什么…没什么希望了。”
超哥说完这话,我眼前的景象瞬间就开始模糊变形,超哥眼圈也变得通红。
我强行咧开嘴笑着说:”怎么会呢?她比我还小一岁,她那么年轻,小夕,那个医生是误诊了吧?啊?哈哈,一次检查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的,对吧?她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得癌症?对吧?肯定是误诊,是吧?“
”不是误诊,医生用不同的方式对她进行了三次检查,每次结果都一样,百分百确定以后…才跟小夕说的。“
超哥用最平淡的语气,把我心里最后一丝侥幸撕的粉碎,碎的好像玻璃渣一样,全扎在了我的心脏上,疼,几乎快要让人窒息的疼,疼的我想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问谁,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但是超哥却回答了我:”我跟医生问起过,在我跟那个医生说明王洋的情况后,医生说,根据她体内发病的程度,可以回推出来,她大概是在今年过完年后…开始埋下病灶的,你还记得吧?那会儿…那会儿王洋刚打完胎,为了不让咱们发现她的秘密,她几乎没休息就开始工作了。猪八戒那个王八蛋又天天压榨她,找个茬就让她加班,她本身性子也倔,从不反抗,让加就加,那段时间她被猪八戒逼的天天熬夜,本来打胎这种事就很伤元气,‘一胎半条命’嘛,她那阵儿身体非常虚弱,再加上那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