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得皆所期,所求皆所愿。
听到这句话,贺叙兰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生在贺家,又是家里唯一的嫡姐儿,贺叙兰自幼就被教导要识大体,懂进退,端得住,拿的出。
“识大体,懂进退,端得住,拿的出”这几个字看着复杂,说到底不过一句话——
莫要丢了贺家的脸面。
作为贺家小姐,贺家带给贺叙兰的是吃穿不愁享乐怡然的生活。
是前拥后簇,是暑扇寒裘,是与普通百姓的云泥之别。
可贺叙兰也明白,她的人生,注定也只能这样了。
纵使可以嫁人,可以执掌中馈,可以倚仗夫家立碑设坊,但她将被闺礼妇仪束缚一辈子。
跟她的母亲与祖母一样,即将生儿育女、伺候公婆,用别人口中的“克娴内则,淑德含章”,过完自己碌碌无为的一生。
没有人问过她想要什么,也没有人问过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每个人都说愿她平安喜乐。
可这“平安喜乐”的前提,往往都有一句“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的,她是贺叙兰。
但在这平平无奇的三个字前面更有一个摆脱不了的称呼——
贺家的嫡姐儿,贺叙兰。
听到赵绵绵祝她“所得皆所期,所求皆所愿”,贺叙兰忍不住心里一热,抬手抹了抹眼角就半哭半笑的啐道:
“你这个小嘴儿,怎的跟抹了蜜一样的甜!”
说着贺叙兰就让知鹤从她的梳妆匣子里取了一对小金桔的耳坠子,塞在赵绵绵的手心里。
“呐!赏钱是没有,可就冲你这份心意,三姐今个儿怎么都不得让你跑了空。”
小金桔的耳坠子一入手,赵绵绵眼前的公屏上立刻弹出提示:
【金币+100】
赵绵绵见状眼睛一亮,拿着东西乐呵呵的就跑回了自己的临岚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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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叙兰的及笄礼,作为兄长,按道理贺时谦是要回来的。
可贺时谦以公事繁忙为由,遣人送了一封书信和两个匣子,就当表示了自己的心意。
两个匣子一个是给贺叙兰的,一个是给赵绵绵的。
给贺叙兰的是套石榴石的头面。
那石榴石的成色极好,各个晶莹剔透色泽饱满,就连贺老夫人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石榴石,看了不禁在一旁笑着感慨:
“我看这头面价值不菲,宫里头都找不出几套这种成色的,怕是费了你大哥一番功夫。”
贺家的几个亲戚听了连忙在旁边附和:
“就是就是,这种成色的石榴石本就难得,还能做成一整套首饰,我倒是第一次见呢,真是好看。”
“话说这谦哥儿虽然人没回来,但送了这么一样礼物,也算是对兰姐儿上心了。”
“哎哟,要我说,你们贺家的姐儿就是好命!”
贺叙兰得了一套好东西自是心中欢喜。
不过想着自从大哥去了西北任职,也是许久没有归家了。
逢年过节回不来也就算了,这次竟然连她的及笄礼都没有露面,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当然,失落归失落,贺叙兰还是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表现出来。
只见她笑了笑,接着众人的话客套了几句,然后目光一转,就把视线挪到了站在角落里,抱着一个匣子却愁眉苦脸的赵绵绵身上。
赵绵绵手里抱着的是贺时谦“顺带”着人给她带的生辰礼。
匣子看着不小,可一上手,赵绵绵眼前的公屏上就弹出了令人尴尬的系统提示:
【金币+500】
赵绵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