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绵绵骂完葛怀奇就跑,留下兄弟二人在潇湘院的院门口目瞪口呆。
直到奇秋听到声音出门来看,那两人才脸色讪讪的离开。
“咦,我明明听到绵姐儿的声音啊,怎的没见到她人?”
奇秋隔着半开的门缝,偷偷看了一眼门外,没看到赵绵绵的身影,又小心翼翼的把院门给关了上。
她回到屋内,在贺叙兰的身边自顾自的念叨了一句。
贺叙兰这会儿正拿了本书,倚在那床边的矮榻上看着,听到奇秋的自言自语,没好气的笑道:
“你管她作甚,她这般年纪,就是喜欢往外面跑。反正在这葛家的宅子里,也出不了什么岔子,就由她去吧。”
贺叙兰说完赵绵绵,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不放心的叮嘱奇秋道:
“虽说这绵姐儿不用拘着,可咱院子的门还是得看好了。葛家人多,祖母又喜静,莫要让不相干的人冲撞了她。”
贺叙兰这话说的隐晦,可奇秋在老夫人跟前伺候了多年,也不是个笨的,一听就明白过来,知道这是贺叙兰明着暗着的让她提防葛家兄弟呢。
奇秋与贺叙兰一样,也看不惯那兄弟二人不通礼教却又自我感觉良好的作态。
可碍着对方姓葛,那葛老太太是老夫人的闺中密友,自个儿又在人家的地盘上,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既然贺叙兰这么说了,她还是多留了个心眼,连带奇罗也叮嘱了一遍,让她不要随便放人进来。
潇湘院这边明松暗紧,让葛家兄弟寻不到空子,落松院那边就开始急了。
葛老夫人找了个机会,亲自去了两个孙子的落松院,当着自己儿子儿媳妇儿的面,恨铁不成钢的数落两人:
“你二人也老大不小了,怎的这般没用!不早就告诉过你们,这贺叙兰是贺家唯一的嫡女吗??”
“你们别看贺简行如今官职不高,但当年贺岐山官拜太师,可是给他门贺家留了不少的人脉和资源。
别的不提,就说那两淮盐运使蒋昇,蒋昇的父亲蒋徐丰就是当年贺岐山一手提拔起来的学生!”
“如今生意难做,那盐铁贸易又都掌握在官家手里,我们葛家想从中分一杯羹,怕是比登天还难。
可若你们谁娶了那贺叙兰就不一样了!”
“贺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捧在手里跟眼珠子似的。可不得为了她拉拢蒋昇,为咱葛家铺一铺那盐铁贸易的路?”
“只要这盐铁贸易的路一通,葛家未来十年、不,二十年,三十年,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葛家兄弟二人又不是小孩子,自然懂得这中间的利害关系。
只是那贺叙兰对他二人爱搭不理的,弄的两人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祖母,又不是我们不想与那贺家嫡女来往,而是她那性子……实在是闷的很。
按理说人都到了咱衢州好几日了,怎么都该熟络起来了,可别说与我二人说话了,那贺叙兰竟是连潇湘院的门都不出一下,让我们怎的与她培养感情??”
葛怀绍当着葛老夫人的面抱怨道。
葛怀奇也跟着补枪道:
“就是就是,别说贺叙兰了,连贺家带来的两个丫鬟也不好说话的很,天天跟防贼似的盯着,也不知道在防个什么劲!”
“对了,还有那个姓赵的小丫头片子,贺叙兰去哪儿都带着她。
真搞不懂这些贺家人,不就是个外姓的孤女吗,怎的还真的当自个儿家里的嫡姐儿养上了??”
葛老夫人听葛怀奇提了赵绵绵,皱着眉头沉默了一小会儿。
一小会儿后,她咬了咬牙,在两个孙子耳边,压低了声音道:
“不过是两个丫鬟罢了,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