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上街去瞧一瞧。
可以出门,赵绵绵也很开心,毕竟以她的身份,能出门的机会实在不多。
一来赵绵绵年纪小,出门不安全,二来天应女子本来就不能抛头露面,就更别提大户人家的正经姐儿了。
当然,放眼贺家,开心的也不止赵绵绵一个人。
贺叙兰今日特地换上了一身浅青的齐胸罗裙,配着月白的素罗襦和天水碧的披帛,亭亭玉立,宛若那含露而生的仙子一般。
贺时宜穿的并不显眼,却也精心打扮了一番。
先前弄丢玉佩的事情他还没告诉秦舒虞,今日便寻了个理由,换了一块糯黄的岫玉挂着,倒也显得他知书达礼、文质彬彬。
“等会儿街上人多,你们几个可莫要乱跑,尤其是你,再捣乱,日后可就别想出门了!!”
贺管家安排了两辆马车,老夫人与秦舒虞乘坐一辆,家里的几个哥儿姐儿乘坐一辆。
临行前,秦舒虞不放心,又细细的叮嘱了一番。
贺叙兰与赵绵绵都是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贺时宜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可他最后还是忍了忍,撇着嘴嘟囔了一句:
“知道了,母亲。”
叮嘱完几个小辈,秦舒虞又与跟着出门的下人说了几句,最后才上了马车,与贺老夫人坐在了一块儿。
老夫人吃了黄严几副药,又修养了些时日,眼下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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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没打算出门的,可想着这沐莲旬节许久没办了,出来走走也不错,便与小辈们凑了个热闹。
“我这一把年纪了,怕是逛不动那花街。等会到了地方,你就跟兰姐儿她们去吧,莫要跟着我这个老婆子了。”
马车吱吱呀呀的往前走了一段,约莫过了两条街,贺老夫人掩着嘴微微咳嗽了一声,突然开口道。
她这话表面上听着慈善和睦,却让秦舒虞一愣,兀自在心里哂笑了起来。
秦舒虞嫁进贺家快二十年了,也算是跟贺老夫人打了二十年的交道,可是比贺简行都要了解他的这位亲生母亲。
贺佟氏看着为人和善,骨子里却十分强势。
当年若不是她插手,贺简行早就进入工部,掌管一方水利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看似在中书省占据了要职,实则不上不下,高不成低不就的。
至于贺云娘,秦舒虞知道的不多,约莫知晓当初是贺老夫人在中间作梗,逼贺云娘嫁入高门。
贺云娘不从,一气之下就离了京城,随随便便把自己给嫁了出去。
贺老夫人对自己的一儿一女尚且如此,就更别提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媳妇了。
幸得秦舒虞会做人,又沉得住气,面子里子没给自己少挣,一家人这才相安无事的过了这么些年。
听了贺老夫人说出口的话,秦舒虞握着帕子的手指微微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表情自然的接话道:
“母亲,瞧您这话说的,几个哥儿姐儿有下人们照顾,媳妇儿自是要陪在您身边伺候的。”
贺老夫人活了一辈子,这沐莲旬节也瞧了无数次,哪里需要人陪着逛。
加上家里伺候的下人也不少,根本轮不到秦舒虞亲自动手,之所以如此说话,不过是端着婆母的架子,想在身份上拿捏人罢了。
幸亏秦舒虞了解她,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道:
“再说了,贺安早早的订好了画舫,就停在那河岸边,您若是走不动了,我们就去那画舫上歇着,可不比挤在人群中闻那汗味的好!”
贺老夫人本来就是在拿捏儿媳妇,听秦舒虞这么一说,心里立马痛快了起来。
她笑着打趣秦舒虞:“敢情你不是想陪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