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内力注于剑锋之上,林战年幼,那时尚无内力,剑招使出便是轻飘飘的,眼下林战身藏胎息诀神功,体内又深蕴笑书生的笔补天无功,更兼有林回天的小止观功,内力已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只是他自不知。刚才林回天将他割腕放血,无巧不巧,正好泄尽了他体内的热毒,内息新生,他又运行周天,刚刚运行自如,便能将内息运到掌锋之上。
只是林战还在年少,不知如何运用,气息掌控并不到位,这一招“斩将夺旗”的斩岩剑使出来便大大打了折扣,即使是如此,也是惊到了在场的众人。
血魔头道“林斩岩是你什么人?”
林战道“是在下家父。”
林回天一听,忽然又惊又喜,原本向来孤傲冰冷的他竟目光温和地看向林战,颤声道“书剑八骏之一林斩岩是令尊,你可别骗我?”说着上前抓住林战的手道“你怎么不早说呢?”显然已是激动异常。又道“真是天意,我隐居在此也能碰到恩公后辈。”
隋朝大业八年,国力正盛,隋帝连年对外征战,朝野上下习武之风勃然而兴,武林中英才辈出,当年江湖之上年少一辈最为推崇书剑八骏,柏骏、笑书生、谷遇蜀、林斩岩、“轻字三杰”沈轻死、杨轻抒、白衣轻、谷遇蜀、林回天八名才俊英名远播,一时传为佳话。
血魔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林战,一眼望去,便已知他身体虚浮,病病殃殃,便道“当年书剑八骏林斩岩虽说武功排位四,名声却盖过其他七人。不想他的后代却是个病殃子,可惜,可惜。”她又向林回天道“咱们这可是约好了,八月十五,地狱门,不见不散。”话未落地,只见她身形轻晃,便如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踪影。
血魔头倏然而来,此时又倏然而去,形同鬼魅,先前之事林战又并未入耳,一时之间,只觉得恍恍惚惚,懵懵懂懂。
张勘正见血魔头离去,又见林回天目光威严地瞄向自己,一时浑身瑟瑟发抖,突然转身,拔腿狂奔,他才跨出半步,林回天便已挡在他面前。张勘正一愣,身子一侧,斜刺里向右窜出,哪知又仅跨出一步,林回天又拦在他前面。
张勘正扑通跪倒,一阵磕头如捣蒜,大声求饶“林英雄饶命,林大侠饶命。”
林回天手掌在他肩头一按,只听咯地一声,张勘正哇哇大叫。
林回天向来孤傲,懒得与这种江湖上素传恶名的人计较,便向张勘正道“我这前答应过你,这小子任由你处置,那时我不知他是林斩岩的令郎,林斩岩与我有大恩,今天我只得收回之前所言,将他带走。”
林战见林回天对自己已用“令郎”这种敬词尊称,完全不像之前直呼“小子”,虽不知父亲与他有什么交情,但也猜出一定是有大恩。
张勘正连声道“不敢,不敢。只求……”张勘正此时心里正暗自祈祷,只求林回天能饶过自己,哪里还敢奢求捉拿林战,两排牙紧扣,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回天道“我既收回原来的话,也算欠你的,今天便饶了你,还不快滚。”
张勘正赶忙爬起,连同斩天狼夹着尾巴慌忙逃窜。斩张二人平素里横行无状,林战还是一次见他们如此狼狈不截,心中大为欣然。
林回天收拾好药瓶,把小寻穴道解开,一手携起小寻,一手携起林战,双脚点地,只见他身影晃动之间,已出了小屋,眨眼工夫,便消失于一片密林之中。
只见林中树木密不透风,更是无路可寻,只见林回天左一转右一拐,竟如行在宽畅大道之上一般,不一会便来到一处小小的谷中,原来这密林之中隐着一处仙境,只见绝壁似林战,断崖如丹霞,中央一座石坊,穹门弦窗。
林回天手按门框凹陷之处,机括吱扭扭一阵响动,石门自动打开。
原来那凹处是个机关所在,林战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自小跟随师父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