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羞颜闪开,左手抢起书痴,跃身开外,这一击一抢,如行云流水,巧妙至极。江羞颜本不把书痴放在眼里,不意竟闯进一个林战,当是一惊不小,大骂道“敢来管爷爷的事?”林战道“他既已帮你,你为何还要害他性命?”江羞颜道“他既已解开了秘语,岂能再留他活口。”林战道“我也听到了,岂不是连我也不能活着离开。”江羞颜道“正有此意。”此时查查已随后赶到,叫道“陆哥哥快带他走,看我用七步倒来对付这不羞老头子。”说罢一扬手,灯下一物一晃,扔向江羞颜,江羞颜深知天城七步倒的厉害,若中了那毒气,轻者致残重则立死无救,哪敢大意,忙向后跃开。查查见他闪开,咯咯笑了一笑,不慌不忙转身离去。那江羞颜却也不敢追赶,呆了一会却不见有什么异常,才知又上了查查的当,那不过是一块寻常的干瓜蒌。气得一时大骂。
林战查查见江羞颜没有追来,便找了个僻静之所,看看书痴有无大碍,见剑伤不深,这才放心下来,目睹书痴才情,甚为钦佩,知他博学多识,却对自述一科不称,非常奇怪,问及书痴,书痴道“素家有藏书楼一座,名曰‘三古楼’,书痴自幼乐读不疲,敏而好学,因书成痴,经史子集无所不精,却单单落下了自述一科。”
林战问道“你如何解得那宝盒的下落,你不知那宝盒一旦落入江羞颜之手,他将为祸天下吗?为何还要帮他o jie那些秘语?”书痴笑道“那根本就不是宝盒子下落的秘语,那不过是别人蒙他随便找来的几句话,我如何能解得开。刚才原是搪塞之词,嫌他苦苦纠缠我,本想顺口胡诌骗他去,不想他却要杀我灭口,若不是你们二位出手相救,我早就做鬼去了。”林战道“你是如何胡诌的?”书痴道“那首诗乃是张仁义所作,张仁义人称张五,字东野,我便胡诌说东野县,怕他信得不笃实,就说张五家不远有座关帝庙,好让他深信不疑。”
查查一听急道“你这书呆子,不知你这一说,又要害死别人的。”书痴道“又怎么了?”查查道“你想,那江羞颜若是深信不疑,必会去潍河一带寻访,到时若真的寻到一个叫张五的,岂不是连累到了人家。”查查如此一说,书痴也大吃一惊“哇,我怎么没有细想这些,我可作了大蘖了。”
林战贴衣内侧拿出一张纸来,那是一张发黄的陈旧纸张,那上面记着他身份来历,他让书痴看了看,说明了原委后,便问“书痴,你看,可能从这上面解出我的身世来历吗?”书痴看了后,深思片刻,说道“你可去永济一带去寻。到那里你再仔细打听,也许能打听到一些蛛丝马迹来。”——引出那段皇帝鼓励“万民进言”。然后把进言者悉数杀害的惨剧。
林战与查查一种急行,走了三天,中午来到了宁州地界,转过一道山岭,刚想找个树荫下歇息一下,猛听得山下人喧马嘶,轰响如雷。临高下观,但见远处尘土蔽天,军马穿梭来回奔驰,大军中央三杆黑纛,上书一个“郭”字。马上一员大将,黑盔黑甲,异常威武,指挥三军,围攻宁州城。林战细瞧那将军,颏下留一小撮黑胡子,双目精光四射,体壮伟岸,又看了目的地大旗上的那个郭字,便对查查说道“那个大将军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郭威。”
宁州城头上,刺史王洪镇定自若,屹立于城垛间,巡查士兵防御。正在此时,郭威军队东侧飞驰而来一匹白龙马,马上一员年轻大将,白衣银甲,英姿焕发,策马急驰至郭威面前,请战道“父亲,就让我来降服这宁州刺史王洪。”郭威喜道“好孩儿,此次北征,正是你大显身手的好时机。”只见那白衣银甲将军一勒马,那马儿打了个弯直奔向城池,来到城下,向城上的刺史王洪挑战道“王洪,你身为汉人却为契丹卖命,难道不以为耻吗?若是有一点点骨气,便打开城门,与俺郭荣单打独斗上三百个回合,且看是谁胜谁败,一声决一重负如何?”
那王洪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