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载仰天叹息道“可叹可叹。虽说我爷爷不识字,却不像你这般目光短浅。爹爹,你说我爷爷也算是个附庸风雅之人,怎么就收了你做了义子,大概是相中你的手巧了吧。”
张五道“混小子,你敢说你爹爹目光短浅,真是不像话了,你又人哪里看出来你爷爷是个风雅之人?”
张载道“这你都看不出,证明读书和不读书就是不一样。你看我爹爹留下的那个紫檀盒子,龙纹细雕,做工精良,又镶有金锁银扣,一看就知,绝非寻常之物。还有我读的这些儒经易注,印刷精美,字迹楷端,应该是官版,也绝非私市所售,民间作坊怎能做得出这样的正雕工刻出来叱。若非是风雅之士,谁又会花大钱计较这些小小的细节呢?”
林战一听到紫檀盒子,心立时揪起,这些年来,那么多人费尽苦心,跋涉万里寻找的紫檀宝盒果真就在这张五手中呀。但不知他是如何得到的那个宝盒的。又在盒中发现了什么宝贝。
只听张五道“那宝盒哪里是你爷爷的,也不知他从哪里得来的,听说是他讨饭时拾到的,自从得到这本书他就学会了扎灯笼,裱风筝,反正是从此便发了家,糊灯笼扎风筝这门手艺越做越精,掐了大钱,人阔绰了,也就出了名,这方圆百里没有不知道灯笼王的。我看你读的这些书也不是他买的,八成也是和那紫檀盒子里一起拾来的。”
张载道“爹爹,你说爷爷是不是在檀香盒里发现了什么,像珠宝玉器,金条银叶什么的,要不然怎么能一下子就发了呢。”张五道“我也不清楚,你爷爷也没有向我提起过,要真是有什么宝贝的话,他怎么能不传给我,他又没有什么后人了。”张载道“也许是被爷爷卖了,才换来了现在这些家产,如果有什么宝贝爷爷没有理由不告诉我们的。”
查查林战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林战将查查拉到一旁,道“咱们走吧。”查查道“怎么,既然知道在他们手中,怎么不去查问清楚了。”林杨道“深更半夜闯入人家定会怪罪,已知道了这宝盒就在张五手中,等到天明了再正式前来拜访,说明来意,今晚若突然问起,便有失礼数了。”
查查觉得林战说得也是,二人便从原路而去。
就在林战查查抽身离去,黑暗树荫里倏地一人鹘落而下。来到门前,略一停定,一脚将门踹开,“呼”地一阵冷风随门扇冲进屋里。张五正在忙着裱风筝,猛见一黑影破门而入,只惊得手中的纸鸢也跟着抖了几下。张五坐在灯影里,仰望来人,见他浑身上下青衣青衫打扮,高高立在门口,灯火被风吹得晃动,更显得他面目骇人。张五还未及看清面目随即镇静下来,忙站立起来问道“客官,这么晚来到本宅,是要定做风筝呢还是灯笼。”张五见此人行为与神色诡异,预感来者不善,便没有让座。见那人只是冷眼察看屋内四处,便又道“这三月三临近了,风筝的活接得太多了,要预订恐怕得等上几天了。”
青衣人伸手捻了捻胡须,冷笑不语,紧紧盯住张五才道“我不定风筝,也不要灯笼,我只要一个紫檀木的盒子。”且说这青衣人在是江羞颜,其实他早就来到张五家,一直伏在树上,见南成与查查委身窗外,他不能便动手,便藏在暗处静观。刚才屋内张五父子的对话虽然声音不大,可那江羞颜内功深厚,屋内句句都已传至耳边,听在心里。心中不禁大喜,暗道总算找到了宝盒的下落,老天不负我多年苦苦的寻觅,早听南院大王萧靖松说过,那檀森盒中装的是剑法秘笈,我若夺得此书,练成剑法,便可天下无敌。恨不得立时闯进屋里夺了,可恨那林战查查二人不快快离去。
张五虽预感事有不妙,却不知大祸将至,仍满脸堆笑道“客官要檀木盒子做什么?”江羞颜心中早已急如火焚,便厉声道“我要你拿来你便拿来,那么多废话干嘛?”
张载见来人好不讲理,一时书生气起,据理道“古人云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