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贾宝玉最不怕贾母,笑道“老太太怎会怪罪?到时候就说我请的。”
探春再逼问“那老爷要是问起来呢?”
宝玉闻言瞬间蔫儿了,黛玉在一旁帮场道“舅舅问起也不怕,就说宝姐姐请的,不就好了?”
宝钗“??”
虽知是顽笑,宝钗还是震惊的看向黛玉。
众人都笑了起来,黛玉还振振有词道“如今蔷哥儿就住在宝姐姐的屋里,本来就要她来请啊。”
宝钗俏面大红,起身要收拾黛玉,羞恼道“今儿我不撕了颦儿这张利嘴,必是不依的。”
黛玉忙躲笑道“好姐姐,你可别误会了我的意。蔷哥儿住在梨香院,那不就是姨妈宝姐姐的屋么?”
旁人一道帮着劝开,贾宝玉拦中间笑道“快别闹了,商量正经事呢。对了,云儿怎么办?”
宝钗哼了声,放过黛玉,没好气道“自然还得劳烦你,让老太太明儿派人去请,还能怎么办?”
黛玉在一旁露头,以扇遮面,只露出一双妙目,小声笑道“那蔷哥儿就劳烦宝姐姐了哦?”
宝钗刚平复下来的红脸,又飞起晕红了,咬牙道“颦儿,今儿是果真不能放过你了!”
一时间,屋内嬉闹一团。
……
翌日清晨。
香菱一早先端来青盐温水,贾蔷漱了口。
又取来花露油、鸡蛋、香皂和毛巾,服侍贾蔷洗头。
香菱和记忆中贾蓉媳妇秦氏有几分像,但气质却是决然不同的。
相比于气质成熟的秦可卿,香菱就如同一个怯生生又有几分懵懂的小丫头。
贾蔷俯着身,由香菱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擦香皂,冲净,擦蛋清,冲净,擦花露油,冲净,最后由毛巾包着头发,一点点拧干。
再用头绳扎成马尾,系于脑后。
贾蔷起身后,看着近在跟前的香菱姣好的面上蒙着一层细密的薄汗,温声道“辛苦你了,快歇会儿吧。”
香菱抿嘴一笑,起初对薛蟠让她前来服侍贾蔷,她心里还颇为烦恼。
可待见到贾蔷总是彬彬有礼,举止温柔得当,从无对她动手动脚过,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一个好看的不像话的公子,既温柔又懂礼,伺候这样的人,香菱觉得并不怎么累。
二人正客气着,忽见顶着一个鸡窝头一双肉眼泡还没完全睁开,哈欠连天的薛蟠摇摇晃晃走了进来,香菱慌忙后退,薛蟠挤开一只眼瞄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头发还湿漉漉的贾蔷,没发现不得了的事,就摆手轰赶道“滚滚滚,快滚!伺候爷的时候就知道东躲西藏,如今倒上赶着了,快滚,爷看着眼烦!仔细捶死你个小!”
被贾蔷不动声色间护在身后的香菱不敢出声,端起铜盆就跑了。
等他走后,薛蟠又懒洋洋的从怀兜里摸索出一封信来,递给贾蔷道“喏,我妹妹给你的,啊……”
说着,又是一个大哈欠。
贾蔷诧异,接过信,结果看到封口被人扯裂了一条歪歪扭扭的缝,显然被人打开过,无语的看向薛蟠,薛蟠却只顾着打哈欠,眼睛悄悄往这边瞧……
贾蔷无奈,打开信封看了遍后,讶然道“今天是二姑姑的生儿,怎会请我去?”
薛蟠显然已经知道了内容,无聊道“我怎么知道?不过八成是宝玉的主意,却没有叫我,好没义气。”
贾蔷收起信,问薛蟠道“怎么困成这样?”
薛蟠挠了挠头,叹息一声道“好兄弟,你是不知道我的心。唉,不瞒你说,我可能是害了相思病了。”
贾蔷唬了一跳,忙问道“你相思哪个?”不会是夏金桂吧?
薛蟠眨了眨眼泡,严肃道“丰乐楼的花解语啊!蔷哥儿,你没见过她,不知道她的好,任我在秦淮河上见过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