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旅馆旁边的空地,没有路灯,月光被旅馆挡住,漆黑一片。三个人被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三个人就是芷洛等人遇上的、把守路口的保安团民兵。
“吃里扒外的家伙!”
陈老二狠狠地踢了一脚其中一人。那人一动不动,全身只剩下嘴巴在微微动着。目露凶光的陈老二,双眼犹如豺狼一样锐利;咧嘴而笑时,脸上的阴狠,让身边的黑衣人不禁胆寒。刚才陈老二打人时的疯劲,他们可是亲眼见识到的。
这些黑衣人是陈家的黑手套,专门用来干脏活。有保安团的,有黑帮的,还有巡捕房的。
“抬后山埋了!”
陈老二沉声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他已经迫不及待了。旅馆里的两个美人,他已经幻想出好几种蹂躏的方式,老二硬邦邦的。几个黑衣人应了声是,七手八脚地把人抬上准备好的板车。
“哦啊!”
一个黑衣人突然惨叫起来。陈老二连忙转身看去。太暗了,只见人影晃动,看不清怎么回事。板车那边乱起来了。又一个人惨叫:
“啊!哎呀!”
嘶嘶嘶,咔啪,传来血肉撕裂、骨头折断的声音。
“有鬼!救命啊!”
三个黑衣人往亮处跑。陈老二慌忙抽出手枪,正要瞄准时,只见一个黑色身影跃到三人头顶,血淋淋的双手朝着两人的头顶一拍。啪啪两声骨头折断的脆响,鲜血从两人的眼睛、鼻孔和嘴巴喷出,眼珠子都射出来了,整个脑袋被拍扁了一半!
扑通,人影沉沉地落地。这人就是盘问芷洛的那个头目。此时的他,鼻青脸肿,满嘴血污,但目光异常的阴寒,寒光闪闪的双眼仿佛万年玄冰一样。陈老二与之对视一眼,就感觉到一股寒意直透心肺,整个人像掉进冰水里一样。
一声沉吟,头目还在滴血的手朝着跑远的人虚抓一把。三个黑衣人凌空浮起,双手不断抓挠着脖子,双脚乱蹬,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吊起来了一样。被吓呆的陈老二忘记开枪了。他浑身打战,脚像灌了铅一样,一步都挪不开。嘴巴张着,嘴唇抖着,眼睛几乎要瞪出来,脸比脚下的雪还要白。
“哇!哇!哇啊!”
一声声惨叫犹如鬼哭狼嚎,徘徊在鱼跃镇冷清的街头上。并非每个人都避之不及的。喝完酒回家的刘居士和张道士就躲在暗处看了个真切。他们看见一个紫色的人影从天而降,附到板车上的人上。
看到这里,张道长拉着刘居士没命地狂奔。他们沿着河边飞奔一直跑出鱼跃镇好几公里才停下。刘居士知道这人影不简单,但不明所以。两人停下时,他就问道:
“张,张道长。刚,刚才,那个紫色身影,是,是什么东西?”
“仙,仙灵!陈,陈家要给天收了!姓陈的,肮脏事,我们少管。到外面,躲个把月,再回去吧。”
秋生和文财从后山出来,被陈老三带人堵住。当时乌云遮了月亮,陈老三带着的那些黑衣人打着火把。火光照得不远。人们只是隐约看见两个身影朝着这边慢慢走来。
陈老三踹了一脚跪在身边的车夫,恶狠狠地说道:
“那两个人过来后,你给我认清楚了!到底是不是开小汽车来的外乡人。明白没有?”
“明白,明白!”
鼻青脸肿的车夫诺诺地回答道。这人肿了一只眼,另一只眼艰难地睁着。惶恐的眼神下,一脸的愧疚。
秋生和文财已经感觉不对劲了,可他们没放心上。因为前面那些人,感觉上都是普通人,撑死就是一群只能欺负老实人的亡命之徒。七个黑衣人,三支步枪,四把大砍刀。小菜一碟。
此时,乌云散去,月光重新洒落。陈老三终于看清楚来人了、两个身穿棉衣、肩挎黄布乾坤袋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