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息怒!这一切都怪我。”
白诀听张若绣如此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转向张若绣,语气稍缓:“此话怎讲?”
“我先前说我愧对她,是因为两年前她被表哥看上,我寄人篱下实在不能护着她,便让她带着姑母送我的首饰离开。岂料她还是在松雪楼被表哥抓住了,当时苏小姐报了官,我犹豫再三,终究还是说了谎,这才使她受了杖刑。”张若绣咬咬牙,将此事说了出来,她不敢抬头,怕看见周夫人失望和怨恨的表情,“寄人篱下,我当时也没办法,我怕我姑母会赶我走……”
“阿绣!”周夫人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更多的还是难过,“你是我唯一的侄女,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赶你走!”
张若绣低着头不敢开口。
白诀见状,正要问李思淼。李思淼却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张若绣,声嘶力竭道:“没错!就是这样!我恨你张若绣当年说谎!”她说着又指向苏云照,“我也恨你苏云照!你为什么不亮明身份救我!你为什么不将我带回侯府!”
她说着又踉踉跄跄地走到堂中,胡乱推开要来扶她的人,指着众人,“你、你们知道我被拖回周府时有多害怕吗?!知道我被周家的人如何对待吗?!为什么周守智作恶多端却没有被流放千里?!为什么?!为什么?!”她怒吼着,猛然吐了血。
白诀见状,白诀立刻示意身边的侍从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李思淼,同时吩咐道:“她情绪激动,不能再受刺激了。”
李思淼用力推开了来人,倔强地指着周大人:“你、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连你儿子的女人你都下得去手!”
周夫人一听立马跳了起来,拉扯周大人,“你个死鬼!你个不要脸的!连儿子的女人你都……”
周大人一把推开周夫人,指着李思淼怒喝道:“住口!你这疯妇,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败坏我周家名声!”
“好啊!你个老东西,你心虚了吧!你还敢推我!”周夫人站起身又去抓扯周大人,周府内顿时乱作一团,周夫人与周大人的争执声、李思淼的哭喊声还有奴仆的劝阻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大堂更加混乱不堪。
白诀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耐,正要怒喝。稳坐于椅上的周嫔娘娘终究是忍无可忍了,她沉声道:“够了!都给本宫住手!”
周嫔的一声怒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让大堂内的喧嚣平息了许多,只有李思淼还在怒喝着自己的不甘。
白诀见状,实在受不了李思淼了,挥了挥手,让人把李思淼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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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方才带陈敏意两人离开的几人也回来了,一人手里拿着两张纸,见堂中气氛不对劲,他低声道:“少卿,这是两位小姐的证词。”
白诀接过证词一看,又看了一眼来人,“两位小姐是分开询问的?”
那人老实回道:“是按照少卿所说,将两位小姐分开询问的啊。”
“那为何她二人的证词如此相像?”白诀虽是问他,可眼睛却是盯着容玉眠和陈敏意。
陈敏意这次忍不了,她起身道:“你这不是说的屁话吗?我和阿照最先到婚房,而后眠眠到了婚房,这事儿一起经历的,你们问的话都一样,这证词能不一样吗?!”
白诀闻言略感尴尬,他轻咳一声,随后正色道:“本少卿也是怕误了案子,不过你二人的证词虽相似,但应无串供之嫌。此前的话还请三位小姐见谅!”白诀微微颔首,以示歉意。
陈敏意轻哼一声,这才坐了下来。
白诀见状,又看向堂中众人,严肃道,“此案中,张若绣因私怨意图嫁祸苏云照,幸而未遂,但其行为已触犯律法,按律当罚,念其怀有身孕,不予重罚,便罚其闭门思过一年,不得踏出府门半步,并需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