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龙神祭的重头戏也上场了。
琼华城的一众要员,为了让皇帝能更好地看抢龙珠,特意包下了整座彩云楼。
厢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两张各怀心思的脸庞。苏云照轻轻执起茶盏,目光落在对面的许景澜身上,他此刻正悠闲地品着茶,神色淡然。
苏云微微一笑,没话找话,打破了这沉默的氛围:“臣女还以为殿下会去陛下那里,共襄盛举呢。”
许景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缓缓放下茶盏,平静道:“陛下有佳人相伴,我不便打扰。与你一起,倒是自在。”
苏云照点点头,心想这倒也是,陛下自南巡起走哪都带着丽嫔,两人就没分开过。
“煜王,您……”门外行书的声音突然传来,下一刻煜王就推开了门,带着江姝与和林如枝旁若无人地进了屋。
行书无奈地看向许景澜,许景澜没什么反应,行书便关上了门。
煜王走了过来,他的目光在苏云照和许景澜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许景澜身上,“原来你在这儿躲清闲。”话语中颇有阴阳之意。
苏云照起身行了礼,许景澜才抬眼看煜王,回道:“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煜王重复着许景澜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本王问你,那丽嫔狐媚至此,你上不上谏?”
许景澜挑眉看向煜王,问道:“孤怎么不知道皇兄成了言官?
煜王被许景澜的话一噎,面色有些难看,旁边的江姝与林如枝对视一眼,同苏云照一样保持沉默。
煜王很快恢复了常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王非言官,但臣子有劝谏之责。丽嫔迷惑父皇,致使父皇沉迷于声色之中,难道你不该上书谏言吗?”
许景澜淡淡地看了煜王一眼,语气平静无波:“皇兄此言差矣。丽嫔是否迷惑圣上,臣弟不敢妄言。但陛下乃是一国之君,自有明断,何需我等臣子过多置喙?再者,皇兄若真觉得丽嫔有问题,何不亲自上谏,反而来质问于我?”
“我…我,我不方便!”煜王结结巴巴地,最终只说出这么一句。
屋内几人都清楚,煜王确实不方便,毕竟朝中官员多次上谏皇帝,请其不要过于偏宠玉贵妃。宠妃的儿子上谏父皇不要过于恩宠另一个宠妃,很有可能引火烧身。
许景澜又看了看煜王,说道:“皇兄请坐吧!丽嫔不会越过玉贵妃的。”
煜王听罢许景澜的话,脸色稍缓,但仍带着几分不甘。他拂了拂衣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江姝与和林如枝便坐在了苏云照身边。
林如枝见气氛怪异,便开口道:“也不知他们能不能抢到龙珠。”
“本王选的人自然是万里挑一,若是连个龙珠都抢不到,那也不必回来见本王了。”煜王的话语中带着绝对的自信。
许景澜却一反常态,泼了冷水,“皇兄要知道人外有人,也许民间也有高手在。”
“你!”煜王听罢,气得说不出话,见许景澜正看着苏云照,便对苏云照说道,“苏小姐,你以为如何?”
苏云照虽不解他们兄弟二人说话,怎么突然扯上了她,但还是回道:“臣女相信陈小姐。”
一觉醒来,千金她变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