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府尹却是气的不行,真不知周家是怎么养出这么个祸害来的!
他又一拍惊堂木:“大胆!周守智,你可知在本朝强抢民女是重罪?待本官上报后,按照本朝律法,你应当被流放三千里!”
“啊!”周守智还没惨叫,周夫人就已经替他叫了,“大人这可不行啊,这孩子可是我们家唯一的儿啊!”
“是啊是啊!大人,我也是情有可原的啊!而且,”周守智被吓着了,慌里慌张的说,继而又想到什么,又有些嚣张,“而且,小爷还是皇上的小舅子呢,你这么干,就不怕他怪罪你么!”
府尹一阵无语,良久才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说:“好,那你妹妹何在?让她出来说,李氏到底拿没拿你家的东西。”
“大人,小女子在这里!”人群中突然冒出个戴着面纱的白衣少女,见人群纷纷为她让了道,她才迈着莲花微步,施施然进来,“我听到表哥的事后,就赶了过来,我来的不算晚吧?”
她声音轻柔,不过堂中并没有人理她,苏云照倒是想应一声,不过府尹没开口,苏云照倒也不好开口。
周守智的表妹见没有人理她,并不尴尬,只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低着头看了看跪在堂中的李思淼,而李思淼则向她投来希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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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着她拿了便拿了吧,可我这表哥性情纯真,最见不得这等子事,变了法似地追着她。”张若绣轻声说道,李思淼听了这话是一脸煞白,只愣愣地坐在地上。
“如此,李氏便是真的偷了你的东西了。”府尹沉吟道,又看向李氏,“你有何话要说?”
李思淼此刻了无生气,看了眼自家小姐,便磕头道:“民女李氏认罪。”
府尹无奈叹了口气,便喝道:“来人,将李氏押下去,按律法行杖二十!周守智待本官上报后择日流放!”
周夫人却不罢休,对府尹道:“你判的是个什么案子!”
府尹一气又是一拍惊堂木:“你是在怀疑本官错判?那好!本官就告诉你为何要将周守智流放,虽说捉李氏是情有可原,但按本朝律法来说,他终究是干了强抢民女这事!再者,还有这位小姐和她的丫鬟也差点受害!尔等妇人多说无益!”
周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周守智的表妹走到她身边,轻柔地为她拍着身子,“姑母快别气了!眼下表哥的事最要紧。”
周夫人却还是不罢休,咬了咬牙,放低了姿态,“大人,妾不知这位是个什么劳子的小姐,若是那等贱籍女子……”周夫人不说话了,她想着府尹自会明白,想他们周家的身份地位,这般也算是给他这个小官一个台阶下了。
不料,府尹只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并不开口说话,周夫人无奈,只能继续说下去,“大人,你想啊,昨儿下午那事发生时也算是有些晚了,正经人家的女儿早在闺房里头绣花了,哪像她啊!还在外面游荡,说不定就是个贱籍女子,她既然是贱籍女子,那就不能同民女相提并论!”
她话罢,那些在外头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议论起来,对着苏云照指指点点。
苏云照看着身边李嬷嬷不断起伏的胸口,居然为周夫人捏了把汗。
“我呸!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说我们家小姐!”李嬷嬷气急了,她自幼是在乡野长大的,只不过后来跟了容氏性情才温和起来,周夫人这话算是把她惹到了,“我虽是个奴婢,但也是知道本朝律法,请问周夫人,本朝哪条律法规定女子不可以在夜间出门?又有哪条律法说,女子在夜间出门是贱籍女子?”
“我,我……”周夫人是见苏云照一直不说话,觉得她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呢,不曾想她身边的奴仆竟敢反驳自己。
“我们家小姐是个多好的姑娘啊,却被你说成那种下流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