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晴儿,她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了人样,头发凌乱眼窝凹陷再加上来的这几天一直没有好好吃饭变得更瘦了,皮肤开始发黄且颧骨凹陷,然而她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了显然是招架不住那么多男人了,她已然没有了之前打骂时的力气,看一个人眼睁睁的死在自己的面前那是极度痛苦的,那种感觉或许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深有体会。
到了晚上,客人逐渐散去。老鸨站在门边热情的欢送着他们。然而此时的晴儿似乎只有一口气了,她费力的像一只可怜的还没有化羽成蝶的毛毛虫一样匍匐着身子一拱一拱的拱到了墙边然后用一种难以言表的怪异姿势吃力地坐了起来靠在墙边大口的喘着粗气,她的一呼一吸都可以看到明显的有些急促,她太瘦了瘦到她的一呼一吸我和虎子叔都能看到她脖子上用力时扯动的筋。
她快要死了,依靠在墙边眸子微闭滚烫的泪水在她微闭的眸子里转动,我和虎子叔看着她艰难的喘息着,忽地她猛的睁开眼睛仿佛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她开始慢慢的抬起左手想要握住什么似的,她笑了,在这一刻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解脱,我不知道她费力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抓住什么,或许是希望,亦或许是她死去的父亲前来带她离开这个没有战乱没有贫苦的世界吧,她的眸子微闭,还能依稀看见她上翻的眼白。
陡然间,我和虎子叔回到了现实,我们两个神色黯然,我曾经问过师父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因果的话为什么好事做尽的人却不得善终,坏事做尽的人却能安享晚年呢?”师傅告诉我说,“看人看事不能光看表面,有的人虽然做尽了好事虽然短命但他们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坏事做尽的人呢虽然可以活的很长但是未必他是快乐的,他活的年龄越长越是对他的一种折磨,他会变得空虚寂寞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孩子相继离世只有自己空荡荡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且不再有和他聊得来的人,难道这不是一种折磨,这种折磨会伴随着身体上的各种疾病双重折磨着他,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安详的走。
“好了,我和虎子叔已经了解了您的过去。但是您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去您该去的地方呢?”我问到。
她飘了起来摇头示意我跟上,我便立马跟了上去,她将我们带到了楼下紧接着又朝着楼后面飘了过去在一棵桃树下停了下来,她示意我挖挖看,于是我便徒手用狗刨的方式挖了起来,泥土很潮湿松软挖起来没有那么的费力。不一会儿我们便挖出来一个木质的盒子,盒子上边贴着一道雷火符,这种符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是埋在桃树地下还用雷火符封住然后在接住桃木可以起到镇邪的功效。万一下雨的时候一打雷,闪电劈到桃木将天雷引到盒子上那后果用道佛两家的话来说就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妈的,居然下手这么狠,那您死后有没有去找过害你的那些人。”我道。
她摇了摇头,然后用动作跟我比划大概意思就是说她死后一直在世间游荡,她用手对着我比划着大概意思就是她不能离她死去的地方太远,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人请来一个跛脚的道士施法将她困在了这里,一困就困了几十年。
我没有说什么,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于是我便将盒子上的符揭了下来,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块人的头盖骨和指骨,我从虎子叔身上拿下来装着吃饭用的家伙事将装有头盖骨和指骨的盒子装进我们随身携带的包包里。
装好盒子后我和虎子叔对视了一眼,“那个您可以走了。可以去你该去的地方了,我已经帮您破了咒,您现在是自由的。”
我话刚一说完,她笑着飘向了空中然后便如烟雾般消散了。
我心里很高兴,为自己帮了一个亡灵而感到高兴。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收拾好东西和虎子叔退房离开,离开的时候我特意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