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命转头走向了自己的大队长。
大队长看着余知命没了纱布的侧脸愣了愣,接着从车里拿出一顶黑色的鸭舌帽,那是牛头给余知命准备的。
他将鸭舌帽扣在余知命头上,只要余知命低头,便能遮住那块丑陋的伤疤。
“你是不是长高了?”大队长感觉余知命似乎没比自己矮多少了。
少年体型本就发育得快,四个月的时间里余知命或多或少也长高了些许,让他慢慢由男孩朝成年男人发育。
余知命摸了摸自己的头,好像是高了。
“走吧!”大队长就像普通家长一般,接过自家孩子的行李扔进后备箱中。
余知命点点头,直接坐进了副驾驶位上。
“雷天。”就在这时,朱易珊突然出声喊道。
余知命就见大队长转头看向朱易珊。
这么多年了,余知命才知道大队长的真名叫雷天,他有些好奇的看向朱易珊,想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才退役回来?”朱易珊眼里看着雷天,里面似乎酝酿了无数种情绪,可是最后只汇聚成短短的这一句话。
然而雷天却没回答,他沉默了一会,接着拉开车门,启动越野带着余知命离开了训练营。
朱易珊脚步动了动,最终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车身。
余知命有些好奇,他看着自家大队长,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别问,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故事,我现在不想讲。”雷天似乎看出了余知命的想法,他直接先开口堵住余知命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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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命只能乖乖坐好,每代人的故事,如果太好奇,他是听不完的,不如就这样挺好。
车一路开进了机场,他们现在要坐飞机回去了。
余知命有些迫不及待,他已经离开队长他们好久了。
他想回家,想每天和队长他们训练,想师傅温柔的教学,想队友们插科打诨的日常。
在远方的游子心总是孤独的。
若没得到过温暖,这份孤独余知命自然可以忍受。
现在是下午,雷天在手机上订的机票。
他让余知命在原地等,他去取票。
原本从训练营毕业的学员,是不用人接,他们会自己去分配的特种部队。
只是余知命还未成年,没有身份证,无法独自乘坐飞机,这才需要人接。
“哎!小伙子,能让让吗?我们几个老家伙想坐在一起。”一位穿着白色长衫的老人眉目慈和的与余知命商量。
这四周座椅很空,但大多数都是零零散散的,想找七个连坐的空椅着实也难。
而余知命的位置刚好左右都很空,只有他因为冷淡的性子,导致坐的位置,都是连排空椅中间。
余知命抬起头来看向老人。
“嚯!”老人惊讶的看着余知命的侧脸。
“好好一张脸怎么出现这么大个疤?”老人的惊呼将其余六个老头一起吸引过来。
他们快步围上来,像打量稀有物似的将余知命团团围住。
“……。”余知命很不适应,他想起身离开,但一双苍老的手又把他按了回去。
“小伙子别急,我们没有恶意。”那个穿着白衫的老头笑着对余知命说道。
余知命不想理他们,但按在肩膀的手又不收回去,他不敢用力,这群老头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自己一用力,真怕把这群老头掀翻。
“哎呦!这疤留的哦!老蒋你能治不?”白衫老头看向一边穿着西服的老头问道。
“治治治,老钟你当我是神仙啊?他这种情况只能去植皮,可惜了这张脸,若没被伤,老头子怎么也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