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
“嗤!”余知命突然笑了出来,笑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胆小,如此懦弱了。
自己在年仅五岁时,便独自在诈骗基地生活一年,用自己母亲的信息联系外界。
六岁时便杀了余秋眠。
十岁后跟着地狱小队四处接任务,怎么到了十四岁,反而变得胆小怕事了呢?
他余知命这短短的生命里,经历过所有人一生也无法经历的风浪。
他该是毫不畏惧的模样。
如此婆婆妈妈,那是会被队长骂的。
大雨还冲刷着棚顶,余知命伴着雨声终于沉睡了过去。
这场大雨持续了近五天。
外面沙漠地已经被水淹没。
这片绿洲也都储满了水,周边隐隐有淹没的趋势。
每年夏季沙漠都会下雨,但沙漠无法储存水,这些水很快就会渗入沙子中流失掉。
所以即便形成了洪涝农场主也不慌,他知道这些水根本无法在沙漠留太久。
雨一停,沙漠里的水就会快速蒸发掉。
余知命腹部的伤已经结痂,一道丑陋的疤痕就留在他上面。
陈雨瑶为他拆绷带时,心疼他小小年纪,身上就留下这么大的疤痕。
余知命却想起当年在特殊训练营里白狼教官的话。
“这是英勇的勋章。”余知命记得白狼教官是这么说的。
“滚蛋!”陈雨瑶弹了弹余知命的额头。
“你这么小为什么就参军了?”陈雨瑶记得国家法定参军年龄是十八岁,可余知命怎么看都不像有十八岁的样子。
余知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毕竟这些东西也涉及到军事机密,不如就这样保持沉默。
“外面雨停咯,小娃儿快出来。”操着一口川话的汉子,着急忙慌的跑到余知命所在的棚口喊道。
余知命闻言连忙跟着走了出去。
果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沙漠地还很湿润,可雨水却不知道流向了什么地方。
副厂长带着人用木杆搭着天线。
见余知命出来,他们都朝余知命打了声招呼。
余知命有些不适应他们的热情,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冷淡的点点头。
索性他们也都不在意余知命的冷淡,又或许是回家的希望冲散了这份冷淡。
他们一个个脸带笑意,埋头在木杆上扎着铁片与铜丝,做出天线的模样。
余知命对这些其实不太懂,他就那么在旁边看着。
其他人也不介意。
对他们来说,余知命还是个少年。
就算是当兵的,但他们还是会将余知命当做小孩对待,也不介意给他一些特殊待遇。
天线在众人齐心协力下很快便做好了。
他们将线头插入信号接受器,从余知命吊坠中牵出一根线,与信号接收器连接上。
这时便将木杆高高举起。
木杆越举越高,在即将到达最高处时。
信号接收器突然亮了一瞬。
接着又立马熄灭。
众人还来不及高兴,却又看着熄灭的信号灯迷茫起来。
之后任他们再如何高举都无法接收到信号。
“要不去沙漠外试试?”这时农场主过来建议道。
陈雨瑶为余知命翻译农场主的话。
“这里的信号总这样,有时候换个地方就好了,以前我们要打电话时就会去更远的地方寻找信号源。”农场主是个憨厚的中年人,他手中还拿着做好的馕饼,那是他们的午饭。
副厂长看了看毫无反应的信号灯,最终决定去更远的地方看看。
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