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哪里的话,燕云姐打进门时便说拿守一当朋友,这种事情合该弟弟当头”,宗单亦是一饮而尽。
“罢了,罢了!此事先翻过,哥哥特地来寻你,是有一件要紧事与你叙叙”,何岳神色郑重。
宗单不由得认真起来:“小弟洗耳恭听!”
“说来惭愧”,何岳愧疚之情溢于言表,“我与二哥,还有燕云、燕山他们有事在身,难以再同兄弟一起杀妖了。”
... ...
仔细听完后,宗单也从一开始的愕然变为释怀。
“兄长莫要如此,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均是修行者,寿元悠长,今后有的是相见时机!”
“守一你说的对,是哥哥着相了”,何岳松了口气,“待我们离去,你必然会被分到其他小队。
不过你勿需担忧,二哥与燕云仍在城内。到时在人前来往一二,他人多半不会苛待了你!”
“兄长思虑周全,小弟在此谢过”,宗单端起碗敬酒。
你来我往,东拉西扯之下,直至半夜,二人才意犹未尽的散场。
第二天,五人又聚在一起吃了顿散伙饭。
五日后,张燕云、何岳、张燕山与宗单再次围坐在一起,只是个个神情凝重。
“今个上午,父亲叫我过去问话”,何岳停顿片刻,看向张燕云:“他问我与你之间当下是个什么情况。”
“还以为要等到兽潮结束后才会问起这等事,没曾想如此急切”,张燕云嗤笑。
何岳点点头:“我与燕山明日便离开,再见不知几时,因此才会唤我过去。我虽糊弄几句,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那定是存了拿姐姐结亲的心思,指不定已经相好了人家!”张燕山恼怒道。
“倒也未必相好了哪一家,但八成是攀附而非联姻了”,何岳亦是心存郁结。
“联姻尚能是半个未来家主,这攀附就...”,耳濡目染之下,宗单也了解不少。
“前些天还在说‘宁为鸡头、莫为凤尾’,今个就想绑上高枝儿了”,张燕山语带嘲讽。
何岳摇摇头:“背靠大山,并非就做不得地头蛇了。”
“我虽不大在意是招赘还是嫁人,但这般未来皆攥于他人之手的处境,并不喜欢!”
张燕山微微颔首:“我也不喜!”
“那需得先做好筹划”,何岳认真道。
于是四人各自绞尽脑汁,你一言我一语,渐渐便有了眉目。
而在几人商议之时,城内官衙,苗行义坐于首位,左右各有三位修行者。
“诸位道友,此事乃是齐王亲自定下,你们觉得如何?”
“苗道友,既是王爷的安排,咱们照做便是。何况老夫亦觉得可行!”一华服老者轻抚胡须,出声赞同。
“是否提前告知其他修行者,免得过于仓促?”有人询问。
“不可,若是泄露,到时谣言四起,怕是要引起混乱!”
见其他人均是看向自己,苗行义起身,神色平静道:“就按王爷的安排来吧!”
十日后的清晨,宗单在新住处打坐修行。
“宗兄弟”,门外有人呼喊。
“张大哥,可是有事吩咐?”宗单打开门,看向院中的张极。
张极是固基境五阶修行者,对宗单颇为客气:“官衙来人吩咐,让咱们做好准备,一会有命令下来。”
“劳烦张大哥告知,小弟这便去收拾!”
片刻后,六人聚在院中,宗单一如既往的背着包袱。
而九狸则在怀中的衣兜内,露着狸花头,扭头来回张望。
宗单询问过,待九狸到了源动境,才能抓稳奔行中的宗单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