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吴招一拍桌面,连酒坛都被震的蹦上三蹦,“不说滚!”
冯道渠刚倒的酒便洒了大半,有的还沾到身上。
他知道少爷就是这个性子,平时不这般,但一沾酒,往往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暴烈异常,为此吴招没少被吴清越训斥。
“李子安突破在即,哪怕这次炼丹失败,下次,下下次总有一回成功的。小的打小就在府上效力。
资质有限,不敢再奢望修为能更进一步,只想着吴家能好好的。也不枉老爷、少爷的信任和栽培。”
吴招一听这话,看着冯道渠略显苍老的面容,
想到他这辈子都在为吴家操劳,语气稍稍缓和了些,叹气道:“突破就突破,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等死呗!”
说完就独自灌了一碗酒。
“少爷,这李子安嚣张跋扈,等他突破,必然处处与少爷为难。老奴知道少爷是个做大事的,不会忍不得一时之气。
可且不说李家会不会立即找咱吴家麻烦,就是与往常一般表面和气,这两家实力也只会越拉越大。到那时...”,冯道渠有所迟疑。
“到那时怎地?”吴招不悦,想了想忍住没骂出来。
冯道渠一咬牙,说道:“到那时,怕会人心惶惶!”
吴招一惊:“你是说丘佑要叛了我吴家?”
“不不不,少爷莫要这般说”,冯道渠急忙摆手,“丘统领这些年劳苦功高,做事认真勤恳,哪会反了吴家。
可若是哪天李子安到了八阶,甚至九阶。丘统领又不是没有家室,孤单一人。
到时子女相劝,妻妾吹风,族人游说,丘统领又能坚持到几何?
老奴说句大不敬的话,倘若李家打来,我们这些奴才,投便投了,说不定李家为了安抚人心,还会赏赐不少。”
吴招又是一拍桌子,大怒:“老狗,你敢!”
这次酒坛直接掉落,酒水撒落一地。
冯道渠连忙起身跪下,不顾碎片遍地,大哭道:“少爷息怒,老奴若是投降,今个哪会与少爷说这些,安安稳稳等着李家来打不就是了?
少爷啊,老奴在吴家多少年了?
你怎地这般怀疑老奴啊!”
吴招见此,清醒过来,连忙扶起冯道渠:“大管家莫要如此,是吴招喝酒喝糊涂了。
大管家的忠心,父亲与我都看在眼里,不然也不会什么事都会与你商量。”
吴招这话倒是没乱说,多数时吴清越与吴招商讨,都不会避讳冯道渠。
“少爷,老奴知道,所以老奴今天才会来此”,冯道渠用衣袖擦着眼泪,轻声道。
“唉”,吴招颓然坐下:“实话与你说,我也很着急,我也知道吴家要面临什么,可父亲却不想打。”
“少爷啊,你错了”,冯道渠直接说道。
“嗯?大管家这是何意?”吴招不解。
“少爷真想与李家一战?”
吴招不满:“我几次想要与李家死战,你不都在场吗?现在还问这啰嗦话!”
“少爷息怒”,冯道渠苦笑,“老奴常年与珍宝楼打交道,难免沾染一些不爽利的地方。
其实老爷是能看清局面的,只是性子如此。此事只有少爷才能劝动,其他人谁劝都不行。”
“我劝?我劝的还少了?”
冯道渠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少爷劝的多,老奴自是知道。昨个晚上小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终于想出来个法子。
今个来寻少爷,是想着能不能试上一试!”
“哦,什么法子?若是能成,算你大功一件!”吴招大喜。
冯道渠略作迟疑,神情变换,当吴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