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子里看热闹的人们,发现道士只是用镜子照了照,看病就结束,他们心里这个生气。
有的人开始小声地嘀咕着,自己在家白吃了两碗干饭,以为能挺到下半夜,现在看来就是白忙乎了,当时也是想多了。
也有的人说,这个道士故作神神秘秘,其实他压根就不会看病,哪有看病不唱不跳的道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心。今天他们来到三姐家,并不是对病人表示关切,而是放松自己疲惫的感官,仅此而已。
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能够感受到痛苦,那么说明你还在活着;能够感受到他人的痛苦,这才说明你,才是一个真正的人。
弱者与弱者之间,是最需要同情的,可是我们看不到一丝一毫,相反却是一张张愉快的笑脸。
这些头脑简单的人,还非常喜欢幸灾乐祸,即使表面热心的人,不过就是想看看热闹。
甚至看不到需要的后果,还想向前推一把,所以尽量不要把伤口和悲痛,亲手揭开给别人看。
三姐家乱糟糟的屋子里,充满着旱烟味、脚臭味、大蒜味、排气味,各种味道的混合体,让躺在火炕上的碧城,闻着这种味道感觉阵阵恶心。
她悄悄地睁开眼睛,发现心中的他,并没有在自己的身边。突然披头散发地,在火炕上站立起来,嘴里大声地骂着。
这时屋里来看热闹的人,无需有哪一个人主持,齐刷刷地顿时安静起来,眼睛亮了的同时,随之耳朵也竖立起来。
这样的情景才是他们,所希望看到的,并且希望继续延续下去,人们回忆着碧城,以前发疯的样子,与这次比较着、低声议论着。
这时只见那个道士站在炕沿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碧城的眼睛,嘴里不断的说着什么。
她听着他奇怪的语言,在突然间变的乖巧多了,低下了头慢慢的坐下,继而躺在火炕上,伸直双腿进入了梦乡。
道士告诉看热闹的人们,病已经看完了都回家吧。大家伙哪个也不愿意走,好像在等待着,碧城再次的哭闹。
三姐那双噙满泪水的眼睛,闪现着无奈和悲伤,这是一双让人心痛的眼睛。
道士发现屯子里的这些人,对这样的事情远,没有达到尽兴的目的,当然也没有达到,自己内心的满意程度,都不愿意离开。
突然间他的两只眼睛里,好像泛出道道的光芒,在扫视着屋里所有的人。这种眼神令人恐惧、并且心里发慌,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急忙的都回家了。
道士看人都走了,把三姐和周庄叫到身前,直接告诉他们这孩子病的很重,并且还问那个男孩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道士微闭着眼睛仔细的听着,他们夫妻如实的一一述说,以此寻找孩子患病的真正病根。
作为父亲母亲,当然知道女儿碧城,一遇见凌栩就老老实实;哭闹的时候,就是一提到他的名字,也会消停许多,最后嘴里发出无奈的叹息。
道士听后在突然间明白了,同时也找到了真正的病根,病根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情。
一是,外界的对她的压力,她只是一个刚刚懂事的孩子,哪能承担别人的唾沫,人性的恶,把人扭曲如此不堪。
二是,生理发育过早的混血儿,爱情之花已经悄然地在心头绽放。可是令人悲哀的是,对方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能同意娶她吗。
三是,她还在不知不觉中受到惊吓。
道士毫无隐瞒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并且告诉三姐和周庄,孩子的病如果再次加重,之后就会产生一种幻觉。如果最后看管不好,在没人防备的时候寻短见。
三姐听完道士的话,两只脚突然间,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眼前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