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一男子挡在苏苔面前。
“一群男的打一个女的,不要脸!谁教你们的?”沈逸沉着脸瞪着熊刀几个。
他身材高大,面色冷峻,不怒自威,一下子就震慑住熊刀那群人。
苏苔气狠了,仗着有人替她出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举着木棍往那几个打了苏展的人身上招呼,“我打死你们这群瘪犊子,小混蛋!看你们怎么欺负我弟弟。”
沈逸万万没想到苏苔这么虎,脸色有些绷不住。
“嗷嗷嗷.....堂哥救命啊!”熊刀几个被苏苔一通乱棍逼得四下逃窜躲闪,慌乱中还被其他混战的人误伤。
尤其是一心找熊开求助的熊刀,后背竟然被人结结实实打了一棍,当下就倒地不起。
苏展吓了一跳,深怕闹出人命,赶紧拉着发疯的苏苔后撤。
沈逸一个转身,发现那对姐弟不见踪影,再回头,见乡长苏长富带着人赶来,便默默离开。
“闹什么闹!”苏长富往那里一吼,打架的人陆陆续续收手,还有人不甘心叫嚣对骂,倒是没人敢再继续挥木棍。
熊开大伯这会儿才发现倒在地上的儿子,发疯似的大喊,“儿子!我儿子!”
熊开面色一变,立马冲过去抱起熊开,狠厉地瞪着熊刀四周那些人,“谁干的?”
众人齐齐后退,面面相觑,没人说话。
苏长富小跑上前,怒道:“还不赶紧送去镇上医馆!闹事还带孩子,都不想活了吗?”
熊家那些族亲被苏长富骂得抬不起头,今天熊刀几个孩子过来主要也是想趁机替熊开出去,半大小子多了一些,确实解释不通。
熊开大伯一把鼻涕一把泪,催促熊开赶紧带着熊刀去看大夫。
熊开犹豫不决,见大伯快崩溃了,只能咬着牙先带人离开。
没了熊家那群人,苏长富才将视线落在西门村村长高志身上,一脸不快,“他们闹事你也不管?还是说是你主动带人挑事?”
高志脸皮抽搐了两下,心里气得要命,面上却还得讨好卖笑,“乡长!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追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得难舍难分,我倒是想让他们停手,可人微言轻,没人听啊!再说了,这里可是东门村的地盘,苏长喜肯定比我先到,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不阻止?”
“嘿!我没阻止吗?是你们先不讲理动手的,你个臭不要脸的糟老头!”苏长喜不客气地骂了一句。
西门村那群人怒了,七嘴八舌嚷嚷,“明明就是你们偷偷抢水害我们村断流,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谁看见?谁看见?”苏长喜耍起无赖。
西门村那群人再次被气到跳脚,蠢蠢欲动。
苏长富瞪了不省心的弟弟一眼,沉声道:“行了!都给老子闭嘴,事已至此,还是尽快想法子取水来得实际,看这情况,不管东门村有没有偷偷抢水,小石子河这两天都会干透。”
众人闻言,全都沉默了,眉间的厉色转为愁绪。
不少人四下张望,偷偷嘀咕,“能找水的地方都找了,以后只怕得走上一天去沧澜江取水了。”
这么想的大有人在,却鲜少有人附和,沧澜江距离他们这里极远,来回一趟要三天,一次也带不了多少水,路上还可能遇上其他危险,不是什么好法子。
中门村村长曾宽这会儿才冒头,缓缓道:“实在不行就进山,找个比较湿润的地方挖井,或许还能弄出些水来。”
高志一听,不悦皱眉,“说得倒是轻巧,挖一口井要不少钱呢!现如今谁家能拿出那么多银钱?还有,万一只有一个村挖出水,怎么算?”
苏长喜瞪大眼睛,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哪个村子挖出来算哪个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