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安平妥当,茹月和楚宁安坐上马车离开了凤来镇,直奔嘉庆府而去。
被早上的事情耽误了工夫,三人紧赶慢赶还是误了进城的时间,望着不远处的城门,茹月一阵懊恼,这是又让她露宿野外的节奏吗?
“姑娘,都是小老儿的不是,害得您二位入不了城。”车夫大叔一路劝着他俩尽快赶路的,结果还是慢了一步,老人心里惴惴不安。
“大叔想多了,你也已经尽力了,我们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也只能宿在城门口,明早再进城了。”楚宁安知道茹月累得连话都不想讲了,顺势接过了车夫的话。
天一黑下来了,城门口还有不少进不了城的人都拥在城门附近,扰得守城的士兵高声呵斥,“离城门远点,再敢靠近这里我们就不客气了,小心箭矢无眼。”简单粗暴,但不得不说还是很管用的,人们不得不又远离了些。
楚宁安注意到一个年轻人从城门口走回来,忙迎上去拱手行礼道,“这位兄台打扰一下,我想问下,如今这城门已关,难道这么多人今晚是否就只能露宿城外了?”
那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文质彬彬,从衣着来看应该也是来自小富之家,他看了楚宁安一眼,拱手还礼道,“以往关了城门要想入城花个三五两银子也是有可能的,可是今天守城的兵士格外凶悍,怕是花钱也难得其门而入了,兄台还是另想他法过夜,切莫耽误了家人和自己安眠。”
说完也不待楚宁安多言,又一拱手便自行离开了,估计是安排晚上休息事宜去了。
楚宁安匆忙赶回马车,把打听来的消息讲给茹月,两人抬眼望了下周遭的情形,估摸着今晚怕是进不了城又要露宿荒郊了,不约相视苦笑。
老车夫怕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趁着众人慌乱之际他已寻了不少干树枝来,如今已近冬日,白天日照和煦还好,到了晚上却是相当寒凉了。
三人想着既然无法入城,那就安心生火准备吃食,好在今早为了赶路多带了不少东西,看来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
吃过东西,三人围着火堆烹了热茶来取暖,看着四周也零星点了几堆的篝火,大多数人还是团坐在几家马车,估计他们连吃食都没有准备,就想将就着过了今夜吧。
“大哥,我不要住在马车里,我好饿哦!”一个娇蛮的女孩子的抱怨声由远而近,“大哥,我好冷,我要吃鸡丝豆腐羹,大哥,我要吃红烧狮子头,大哥......”
“素敏,禁言,你想让人们都知道我贺家大小姐是如此不知礼数之人吗?”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无奈和郁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
“哼,谁敢如此编排我的不是?看我不让人撕了他的嘴。”声音里带着的狠戾让人不寒而栗。
楚宁安和茹月都懒得抬头去看,从小泥炉上取了茶壶给老车夫倒满,又给彼此也添了一些,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厌恶,也都在心里想着千万别到自己这边来。
可很明显各路神仙都没听到他俩的祈愿,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三人头顶传来,“这位兄台打扰了。”
三人不得不抬头望去,楚宁安立马起身还礼,“原来是兄台,不知可是有什么事吗?”这人正是楚宁安在城门前与之打听情况的男子。
茹月本来对那无礼的刁蛮声音很是讨厌,可听楚宁安的话里听来却是与来人相识的,她也立即起身,对他微微颔首。
“竟是如此之巧,原来是兄台。”那男子语气中也带了浓浓的惊喜。
看情形,这兄妹二人到他们这来是蹭吃蹭喝蹭火烤的,可明显那妹妹是个不咋样的人啊,茹月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为嘛讨人厌的人总要往人前凑呢?
“茹月,这位就是我刚刚和你说的在城门前为我解惑的兄台。”楚宁安知道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