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
遥想两三年前分别之时,卢植还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壮年。那时的他,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似剑,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场。他是众人眼中上马可为将、入朝可为相的杰出人物,无论是在沙场上指挥千军万马,还是在朝堂上参与国家大事的商议,都展现出非凡的才能和魄力。
可谁能想到,仅仅两三年的时光,岁月竟如此无情地在他身上留下了这般深刻的痕迹。如今的他,面容憔悴,身形消瘦,往昔的雄风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病弱之态。
这时,卢植的夫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泪水夺眶而出,她带着满脸的哀伤,疾步上前,紧紧地拥抱住卢植。子女们也紧随其后,如同受伤的雏鸟寻找着温暖的庇护一般,紧紧地依偎在父亲身旁。几人拥立在一起,卢植一只手紧紧地牵着夫人那略显颤抖的手,仿佛要从这熟悉的触感中汲取力量;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揽着一对儿女,将他们拥入怀中,试图用自己单薄的身躯为他们撑起一片安心的港湾。此刻,时间仿佛静止,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悲伤与亲情交织的复杂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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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卢植的目光中瞬间满是深深的愧疚与自责,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夫人,那眼神中饱含着无尽的歉意与关切,轻声问道:“夫人,这两三年让你们颠沛流离受苦了。”夫人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那泪光中既有对卢植的心疼,也有这几年生活的感慨,她强忍着心中的酸涩,说道:“老爷,我们一直在西凉,有马超照顾得无微不至,真的一点都不苦。老爷,你莫要如此说,倒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卢植长叹一声,脸上浮现出疲惫与无奈交织的神情,缓缓说道:“夫人啊,国事艰难,我身为臣子,怎能不为国分忧?只能殚精竭虑地操劳啊。每日里各种事务纷繁复杂,我不敢有丝毫懈怠。不过还好,如今朝堂上,天子睿智,诸多改革举措逐步推行,国家也有了一些新气象,诸多事务已初见成效,我也算是心怀安慰了。”
怀中的子女也渐渐暂缓了悲痛之色。卢植满含爱意地打量着女儿,眼中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调侃地说道:“一别两三年,不想女儿也亭亭如玉了,越发出落得标致了。”卢婉眼中含泪,那泪水里是对父亲的心疼与思念,却又带着几分羞涩,轻声说道:“父亲,女儿只愿您能早日康复,女儿每日都在为您祈福呢。您不在的日子里,女儿时常想起您昔日的教诲,一直都很听话。”卢植微笑着点头,心中满是温暖,仿佛女儿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他疲惫的心田。
这时,卢毓整了整衣袍,一脸郑重地向卢植行礼,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对父亲的敬重。卢植见状,又摆出一副严肃的姿态,那严肃中却也藏着深深的期许,说道:“学业可曾荒废?”卢毓挺直腰杆,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恭敬地回答:“父亲放心,孩儿未曾荒废学业,每日都勤奋攻读。先生所授之学问,孩儿皆认真钻研,不敢有丝毫懈怠。”卢植微微皱眉,似是要进一步考验一番,便开始一一考校。卢毓不慌不忙,对答如流,无论是经史子集,还是诗词歌赋,都能应答自如,且见解独到。每一个回答都仿佛在向父亲展示他的努力和成长。
此时卢植才舒缓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豪和满足。然而,这笑声却又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那咳嗽声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一般。夫人一边轻抚其背,眼中满是焦急与心疼,一边心疼地抱怨:“国事再艰辛也不能把自己身体熬垮呀,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卢植努力平复着咳嗽,握住夫人的手,那手中传递着温暖与安慰,轻声说道:“夫人莫要担忧,我会保重自己的。如今看到孩子们都如此懂事,我便是再辛苦也值得了。你们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