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和周瑜联袂来到马超的府上。马超远远瞧见二人身影,顿时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迎上前去,亲热地把住二人的臂膀,脸上满是笑意,开口说道:“昨日与伯父吃酒,尚未尽兴,我心中还正想着要去寻他呢,不想今日公瑾你们二人竟来了。公瑾啊,你有所不知,伯符这两日酒量可是见长呢,我怎么都觉得昨日他根本没有尽兴。”马超一脸兴奋,毫不知情地还在一边开着玩笑。周瑜轻轻瞥了一眼孙策,孙策的脸上露出些许为难之色,一时之间竟有些难以说出口。
稍作停顿后,孙策轻咳一声,神色郑重起来,缓缓开口道:“大哥,实不相瞒,我与公瑾今日前来,是特来向你辞行的。”马超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惊愕地问道:“为何如此匆忙?是我有何处招待不周吗?”孙策连忙摆手,诚恳地说道:“大哥言重了,你对我们礼遇有加,款待备至,我们感激不尽。只是,我父仇未报,且家母和弟妹至今仍无踪迹,我实在无法安心在此久留。”周瑜也在一旁点头,补充道:“伯符心系家人,此乃人之常情。我们也必须尽快去寻找他们,以尽孝道。”
马超听后,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伯符、公瑾,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如今局势混乱,你们独自离去,实在太过危险。不如再留些时日,等我们一起商议出一个万全之策,再作打算如何?”孙策微微摇头,坚定地说道:“大哥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此事刻不容缓,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相信凭借我与公瑾的能力,一定能够找到家母和弟妹,为父报仇。”
马超还欲再劝,孙策却红了眼眶,忽地跪地。哽咽着说道:“兄长,昨日亡父入梦,那场景历历在目,宛如就在眼前。父亲满脸悲痛,责备我没有照顾好母亲和弟妹。想我孙策,自父亲亡故,便日夜忧心家人安危,却至今未能寻得家母与弟妹下落,实在愧疚难当。家父血海深仇,犹如巨石压在我心头,此仇不报,我孙策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兄长待策天高地厚之恩,孙策铭记于心。这些日子,在兄长这里,我感受到了兄长的关怀与照拂,此等情谊,孙策没齿难忘。可如今,我实难再留,唯有踏上复仇之路,寻回家人,方能安心。待孙策报得父仇,再来侍奉兄长左右,以报兄长今日之恩情。”说着,孙策泪如雨下,声音颤抖,那悲痛与坚决交织的模样,令人动容。
马超见孙策说到这种地步,又岂会不知兄弟如今的心思,确实不能再劝了。马超紧紧把着孙策的手臂,用力将孙策扶起,神色郑重地说道:“兄弟且休悲伤。待我等禀明父母,为兄亲自带领人马陪同兄弟前行,定要为孙叔父报仇,寻来叔母和弟妹一起奉养你。你我三人虽为异姓,然既然结为兄弟,便是一母同胞也。贤弟你的事便是为兄的事,为兄岂能置之不理?”马超言辞恳切,目光中满是坚定与担当。孙策和周瑜闻言,更是感动不已,连连点头。孙策眼中泪光闪烁,声音沙哑地说道:“大哥如此深情厚谊,策感激不尽。若能得大哥相助,此仇必报,家母与弟妹也定能早日寻回。”周瑜也拱手说道:“孟起兄高义,公瑾佩服。有孟起兄同行,我等定能事半功倍。”三人的情谊在这一刻显得更加深厚,仿佛坚不可摧的城墙,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艰难险阻。
孙策缓缓地轻轻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传国玉玺,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兄长如此真心待我,我孙策即便纵是万死也难以报答兄长大恩之万一。如今,唯有将此物托付于兄长,或许才能稍稍回报兄长大恩之一星半点。”马超见状,急忙连连摆手,神色坚决地说道:“你我兄弟之间,谈什么礼物,谈什么关照?这绝对不可。贤弟,快收起来。”马超推脱不要,然而孙策却一再坚持。周瑜在一旁说道:“兄长,不妨先打开看一看。”可马超依旧再三拒绝。孙策无奈,只好亲自打开包裹,将那传国玉玺呈现在马超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