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将瞬间觉得耳目一新,因为从来跟他们交谈的人,都是鼓吹建功立业,描述拜将封侯的荣耀,却从来没有人真正站在士卒的角度去考虑。潘凤和武安国能在虎牢关大战,如此险恶情形之中挺身而出,心中也颇有侠义之气,而且二人也出身贫寒,自然知道普通士卒和百姓过的是怎样艰难的生活。二人不禁动容,武安国又提出质疑道:“将军此话说的好听,但是你如今不还是一直为董卓效力,甘心为董卓之鹰犬?”
马超却哈哈大笑,说道:“三位将军或许不太了解马超。若将马超视为董公之鹰犬,实在是小看于我。马某自早年拜于卢植卢师门下,便常受教诲,要忠君爱国,保境安民。自马某开始征战沙场以来,其一,解救武威之围,使百姓免受匪寇侵扰;其二,剿灭东羌一族,保一方安宁;其三,在西凉大破匈奴,扬我大汉国威。当时在洛阳,董公以威侯之位相邀,愿将某充为爪牙,某却不愿。汝若不信,可在军中随意打听。大丈夫保境安民才是大丈夫该做之事,一味为了建功立业而屠戮百姓,行此无谓之兵,实被马超所不齿。”
二人听了马超这番慷慨陈词,被他的诚意深深折服。武安国的脸上露出敬佩之色,抱拳道:“马将军高义,之前是我武安国误会将军了。将军心怀天下,忧国忧民,实乃真英雄也!”
潘凤也紧接着说道:“马将军所言,令潘凤惭愧不已。之前只道将军是董卓麾下战将,却未想将军有如此抱负。”
马超微笑着说道:“二位将军能理解马某的苦心,实乃幸事。不知二位将军如今意下如何?”
武安国与潘凤对视一眼,然后武安国说道:“马将军,我二人愿归降于您。此后定当跟随将军,为保境安民,为大汉的安宁尽一份力。”
潘凤也点头说道:“愿听将军差遣!”
马超大喜,说道:“得二位将军相助,乃马超之幸,大汉之幸!”
祖茂虽然心中意动,然而一想到孙坚平日待他如兄弟般的情谊,脸上便显出纠结与为难之色。他望着马超,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回复。
祖茂沉默良久,终是长叹一口气,说道:“马将军,非是祖茂不识时务,只是孙将军于我有恩义,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抉择。”
马超对祖茂说道:“将军是孙叔父大将,我与伯符义结金兰,绝不会为难于你,你只管明日跟随其他文武百官返回联军大营。”
祖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抱拳说道:“马将军大义,祖茂铭记在心。若日后有缘,定当报答今日之情。”
马超微笑着点点头,说道:“祖将军客气了,只望此后战场相见,莫要太过兵戎相向。”
祖茂郑重应道:“祖茂明白。”
安排好一切后,马超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营帐,想要休息。然而,一躺下身,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联军阵营中的师父卢植,想到明日不可避免地要与师父见面,心中便是一阵纠结。而董相国如今这般危急的情形,自己又怎能忍心抛下?
马超在床上辗转反侧,左右为难,思绪如乱麻一般,根本无法入睡。索性,他起身穿上铠甲,再次去探望庞德。
庞德为了救他而受伤严重,回来后第一时间便进行了救治。马超本已探望过一次,此刻再次来到庞德军帐。庞德伤痛难忍,还未入睡。
马超轻声说道:“令明,可还安好?”
庞德咬着牙,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将军,您怎么又来了?”
马超在庞德床边坐下,神色忧虑地说道:“令明,明日撤退之事,我心中仍有诸多忧虑。联军势大,我们要想顺利掩护大军撤离,怕是极为艰难。但无论如何,我定要护大家周全。”
庞德强忍着疼痛,说道:“将军,您不必忧心,我等将士皆愿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