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本王觉得你双十年纪应该嫁人了,你说说看你可有心仪的?”他玩味地看着我,这天煞星又戏弄我。
“王爷冤枉,鱼欣从未动过这样的心思,鱼欣是太后的人,现下太后只有一件事就是立储,这事儿要是不成鱼欣死路一条是小事,太后王爷还有李府前景可怎么办?如今太后身边儿有用的人走的走死的死,鱼欣只想着替太后分担着点,太后身体也精神些。”
“说得就只有你在太后面前立功一样。”他起身站起来,一边向我走来,一边说:“如今太后指派你来便是从此跟了本王,宫里的事儿不许你再掺和。”那个声音斩钉截铁,吓得我一哆嗦,“听见没有?”他又呵斥了一声,我忙垂头屈膝回道:“知道了。”我半低着头看见他的手向我伸过来,却又硬生生的收了回去,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今儿这威风终于耍完了,又躲过一劫,夹在他母子两人中间,我这日子真是过得提心吊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还误会我眼红新来的女官会分了我的权。我可是巴不得分些杂务出去轻松点,也在你跟前儿少受些惊怕。
一通下马威训斥完了,他坐他的书案头,我坐在我的桌几前,继续各干各的事儿。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遇春院的紫嫣姑娘现在怎么样了?想拿他做外室的贾大人听说已经以风化罪罢了官,紫嫣姑娘也被牵连收在大理寺女牢里,不知道现在是如何判她的,明琏大爷那边自然是要保她,只是安排她的去路当初答应了由我。我得哪天去李府一趟。
这事儿就这么凑巧,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李老夫人给王爷的寿帖,明日六十四寿辰,王爷说他下朝了过去,让我先带着寿礼去。
李老夫人因是散生,就没有请外头的客人,只是自家亲戚坐了十几桌,众亲戚知道这次王爷要来,皆带着家里要紧的人都来看王爷,又多出来几桌,明琏大爷便有些忙坏了。直到中午众人酒席吃得差不多,开始戏台上演出,我方才悄悄叫喜珠去请明琏大爷说我在书房等他。
信王这么多年第一次回李府,自然跟外祖一家聊得脱不开身,这边我见他在外祖男客那个园子被众人敬酒,想着完了还得到外祖母女客这个园子来见长辈。正是我脱身的时候,我便往外头明琏大爷的书房去了。
“下官见过大爷,长话短说,玉春院的紫嫣姑娘现在怎么样?我答应她案子结束后便安排去庄子上做个良家妇女。”
“鱼大人有所不知,王国公自然是明白咱们设的局要除掉姓贾的,便扭着紫嫣姑娘不放,说勾引朝廷大员,必须继续发回原籍为娼,虽说已经付了卖身契的钱,可是姓贾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咬死了说这笔钱是他付的,妈妈也拿不出证据,如今说要送返回遇春院,把妈妈急得不得了,她说紫嫣姑娘现今跟了贾大人已经不再是清倌儿,只怕有同靴之好的人,来遇春院非要紫嫣姑娘,她是顶不住的。我担心的是,王国公要借她翻案。”我便沉默了。
“实在不行便让她毁容。”明琏大爷吃惊地看着我,“倒也不是真毁,你到陈太医那里去拿些药粉,这些药粉造成的伤过上半年自会褪去,让她放心用在脸上,说自己一辈子的储蓄没了,又得罪了官家,再回到那个地方,左右是个死,如今为了自证清白毁容,宁可当个丑妇做些粗事,只求活下去。我看大理寺卿怎么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拿着自己面容证明是自己付的钱,若王国公再为难一名弱女子只怕会引起公愤。只要她没了娼籍在身,后面就好安排了。”幸好当初没有决定灭口,王国公可不是省油的灯。
明琏大爷笑了:“难怪太后事事都交于你去办,女诸生的名号不是白得的。明日我就去办。”
这事儿交割清楚了,我正准备转身走,书房的门却被咣当一声摔开,“王爷。”我俩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