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太后看了她一眼背影,眼里满是嫌弃。我这里又将道家的几样忌讳与平池细细的说了,不觉已到二更天,大家便起身向太后告退。
沈贵妃和我站在廊下见平池和赵四小姐回了房,贵妃侧了身向我笑道:“前日本宫得了平池的春山玉,正好与本宫的秋水玉合上了 ,只是本宫并不甚喜欢。”我诧异的看着她,“前几日真彦来信,让本宫将这一对春山秋水送到你手上,他说鱼大人并非贪财之人,只是他看着这一对玉似与鱼大人有些渊源,让本宫与平时池做了个交换,后天本宫便让红罗带给你。”说完也不等我答复,便自顾自的去了。
原来如此,原来前两日贵妃娘娘并非真心喜欢这一对玉。
我慢慢挪动脚步回到了房里,喜珠今日在小厨房当值,屋里漆黑一片,我取出火折子将窗前的烛台点亮,扶着玫瑰檀椅坐下, 我推开窗户,半轮新月已快升至墨蓝幽深的天空当中,一抹彩云横在月边,庭中风暗起树悄声,我静静的坐着,这一坐竟伏在桌上眯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一件披风盖在身上,我一抬头看到喜珠在旁边的小床上睡着了。窗户已经被掩上,看出去天色微明,我起身和衣去床上靠着,迷迷糊糊中就听到庭院外人声渐起,原来天已不觉大亮。简单梳洗之后我仍旧往太后大殿去,看到平池伸着懒腰赵四小姐用手捂着嘴打着哈欠也往太后这里来准备一起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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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各宫的嫔妃娘娘们也到了请安,都听说这次是皇上为太后打的平安醮,也都要拿供奉一并送过去,这一算下来便是十二辆车,不到午时京里各府都知道了,也向宫里来报要跟着一并送供奉上去,这数下来便有百十辆车,少府的严公公一时间就忙得团团转,我过去要出宫宫牌的时候见他几乎是汗流浃背,刚安排了车辆,又在向侍卫处要人,跟着又派人向各宫嫔妃娘娘询问去的人数………那几乎就是指挥得声嘶力竭,脚不沾地,我在他身后往他肩上一拍,他恼怒的一回头脸上却笑了:“小鱼儿,你今天不来捣乱,就帮公公我写几个字。”我撇撇嘴:“我还忙得很呢,太后娘娘那边正收拾供奉呢。”“那老奴也忙得很,忙完了再发宫牌给你。”我忙帮他捶捶肩:“公公最能干了,就知道小鱼儿是来要宫牌的,也不在乎先把牌子给我。”他假装给捶疼了:“哎呦,我这老背啊。”我就笑了,一边往屋里奔一边说:“我把纸墨先备好,公公你念就行了。”严公公随后跟了进来,“那桌上的黄纸上是御书房送过来的,你看着哪些是去司珍房要的,哪些是去司服房要的,哪些是去司膳房要的,你把它分别写出来。”我大叫一声“公公。”严公公拍拍耳朵:“老奴耳朵不背,听得见。”“公公你这是让我挨着各房送过去。”严公公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小鱼儿就是聪慧,打从小就没有猜错过公公的意思。”“少府里头这么多人你不使唤,公公你让我挨着各房跑,我这腿会跑断的。”“你不过是顺路回去就送一下,我这里人确实走不开,万一哪个不开眼不识字的小东西送错了地儿,你知道司服房常姑姑那个厉害,没得把老奴骂个底朝天。”我可怜的看着他,“那也是,常姑姑资格比你老人家还老,最见不得人办错事。”我一边将供奉的分类写好一边向严公公要了出宫牌就起身准备走了。刚到庭院正中,侍禾顶头走来,我冲她笑右边唇角向上提了提,她也对着我笑右边唇角也向上提了提。这是我们的暗号,右边代表瑶月仙师,左边代表皇上,咬下唇代表太后,笑就代表一切平安。我心里放松了许多,只要瑶月安好到信王回来我便能保命。西汐也迎面过来,她仍是一张面无表情清美至极的脸,我不动声色的与侍禾和西汐擦肩而过,大家各自扬长而去。
次日一早我刚到宫门,十二辆单乘马车整整齐齐的在靠宫墙边上悄无声息的停着,轿顶的左右角上各挂了宫灯,寅时准时出发。严公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