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见是最为重要。”我淡淡的提了一句:“沈将军现在在京中。”大爷回到:“臣知道,请太后放心,臣即刻与沈将军联系,办妥懿旨。”我便起身告辞大爷送至门口,见我上了轿方才折身回去。
回宫后我将大爷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太后,太后望着亭里的牡丹花盆,突然想起来:“沈真彦回京是给老夫人庆寿?”我站在一旁回到:“再过四日,就是四月十日,沈老夫人七十大寿。”太后若有所思的说道:“沈真彦有儒将之称,且身背名门世家的称号,他断不肯做坑杀之事,沈国公虽一贯的杀伐决断,可惜年岁已大,诸事也是听沈真彦的。”太后突然转头,一双清亮有神的黑眸盯着我,“咱们只能用信王的主意来跟沈真彦说。”我明白太后的意思必须说动沈真彦。“你替哀家起草,着信王:合沈国公坑灭北戎俘虏。”
其实自京难以后,我朝已成各地诸侯林立,虽说表面上都是效忠皇上,实则每逢朝中大事各自都拿实力表态。此时我虽手书懿旨,心里却想着,沈家与信王常年驻守肃辽,一直互通有无,只怕在对待北戎俘虏一事上沈真彦早已对信王表过态不会坑杀北戎,而此时信王再说此事,沈家岂不疑心?大约太后也想到了这一点,一直站在窗前沉默着。派谁去说动沈真彦这是一个关键。
自从沈府回来之后这几日我每每有一种莫名心绪在胸中涌动,只是白日里人来人往我总是努力压制住不做多想,且面上不带半分表露。今晚太后安息的早,我也回房洗漱完后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睡不着也闭目养神好了,明日或许不知道都又什么事情要去奔跑。我不知不觉的有些迷迷糊糊了,突然听到很重的敲门声还有急促嘈杂的脚步声兵甲刀剑相碰的声音,我猛然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雪白的帐顶,纸糊的窗帘透着些微廊下宫灯的昏黄灯光印在放下的这一面帐帘上,这么多年里无数诡绝惊险的事情都不曾入梦中,只有第一次我家余府被抄家的那一幕,时常将我梦中惊醒。我一动不动只是让自己调平呼吸不要惊恐………那一日父亲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来抄家,他平平静静的到我房间拉着我的手问道:“鱼儿,爹爹吩咐的话,你都记住了吗?”我努力的点着头:“鱼儿牢牢记得,一定按照爹爹的吩咐去做。”此时一位着白衣的太监走了进来:“余在道,听旨。”我和爹爹一起跪下:“皇帝诏曰,余在道元和十七年,于京出任北戎伪官两年有余,朕念其期间并未做残害之事,今流放辽北伊古塔,家眷没入如官府为奴。”我和爹爹并没有大惊失色,只伏在地上说到:“谢主隆恩。”我和爹爹被带到大门口分开的时候,互相对望了一眼,父女眼中只有坚定……按理说抄家之后还需三堂会审再着定罪,而今皇上免了爹爹进大理寺的那一段牢狱之苦,想来也是念在爹爹曾为太傅有师徒之谊,………我被一路押着进了官署,便有女监上前带我去了一个昏暗的房间,命我换上一套有些霉气败旧的女囚服,我没有一丝慌乱,心里只牢牢的记着爹爹的那句话:“一切靠自己。”随后在这里关了没两天,我便被分到了官中的司乐坊,这里的女孩子年龄大小不一,皆是罪眷,我牢牢的记住爹爹吩咐:“但凡丝竹歌舞,皆不可学,做粗笨状。”故此我没少挨叫乐房大娘的打骂,她便命我去做些端茶送水,择衣叠被的工作。这进来没两个月,一天快到凌晨的时候,大家都疲惫不堪的睡着,突然听到乐坊里各种人声大叫:“走水了,走水了。”我慌乱的爬起来,准备夺门而出,却发现自己睡在库房里,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头上便挨了一下晕了过去。等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院子里,刚走到门口门便被吱呀一声推开,进来一位和气的老妇人,我忙退了两步,警觉的看着她,她左右的端详了我一下:“这小模样倒是可以卖个好价钱。”我开口问她:“这是哪里?昨晚上不是走水了吗?”她不回答我,却自顾自关上了门。我站